郭潇看了郭斌一眼,有些迟疑地道:“郭斌,你给我说说我家里的情况吧。”

“哦,”

“少主,您是主公的独子,主公他只有一位夫人,就是少主您的母亲。主母乃是河东郡卫家旁枝的一名嫡女。”

郭潇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开口打断郭斌的话,

“我母亲是河东卫家的人?这个卫家可是武帝年间,那位卫青卫大将军的后代?”

郭斌点头道:“不错,主母她正是卫大将军的后人。”

郭潇心想:“真是想不到,自己这个身体里面竟然还有着卫大将军的基因。”

小石头继续道:“主公自幼就酷爱习武,不好女色。早年更是喜欢四处游历,接交朋友。家中的大小事务全靠主母一人掌管。几年前,主公突然派人给主母传信,信中说主公参加了天公将军领导的黄巾起义,让主母举家前去相聚,主母她收到信后,就、就…,”

郭斌说到这里,抬头看了郭潇一眼,然后神情哀伤地垂下了头。

郭潇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试探着问道:“我母亲收到信后,就自尽了?”

郭斌依旧低着头,这次他没有回答郭潇的问话。

见郭斌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郭潇便知道自己的猜测,肯定是八九不离十。

郭潇迈步走到河边,望着阳光下水波粼粼的河面,心情却是复杂难言。

从他这个身体的母亲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做一个反贼的妻子的来看,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造反还是有着天然的抵触心理。

想来除了那些实在是活不下去的平民百姓,但凡稍微有点家财的土豪士绅,内心对大汉朝庭还是很认同的。

“这个时代想要造反成功,是何其之难。”郭潇在心里发出感叹。

“郭斌,我父亲既然参加了黄巾起义,怎么又会成立了白波军?”

“少主,黄巾起义在天公将军病死之后,很快就被朝庭的兵马给镇压了下去,剩下的几路渠帅,各自率领残部逃往山中躲避朝庭的追杀。主公与麾下的杨、韩、李、胡这四位将军也率领一部分黄巾将士返回白波谷避难。去年,张燕将军在太行山复起义军,派人前来联系主公一同起兵,主公收到信后,便在白波谷起事,成立了白波义军。”

“那这次进攻太原,是我父亲与张燕将军商量好的吗?”

“少主,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次进攻太原,有匈奴人出兵上党,牵制上党的守军,配合主公。”

“匈奴人?我父亲还与匈奴人有联系?”郭潇吃惊地转回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小石头的眼睛。

“是的,主公一直与匈奴人有联系,因为只有匈奴人才能帮主公弄到战马,帮我们建立骑兵。”

郭潇咬紧牙关,忍住心底的愤怒,白波军攻略并州,百姓就已经够惨的了,要是再有匈奴人参与进来,那幅凄惨的场景,他连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郭潇摇摆头,插开话题问道:“郭斌,我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郭斌迟疑地道:“少主您小时候和主公还是很亲近的,就连您的一身武艺,也是主公他手把手地教出来的。不过,自从主母去世之后,您就、就…,”

郭潇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岔开话题道:“我父亲他现在驻扎在何处?”

“主公现在应该驻兵在介休。”

“那么,我们白波军现在总共有多少兵马?”

“少主,主公手下总共有一万五千多兵马。主公的部曲有五千精锐步卒和五百骑兵。左渠帅杨奉将军麾下有三千精锐步卒和三百骑兵。韩、李、胡三位渠帅麾下也各有二千步卒和二百骑兵。剩下的就是将军您麾下的一千精锐步卒和一百名骑兵。”

“一千精锐,这样的部曲也能算作是精锐?”郭潇自嘲地笑了笑。

看到郭潇一脸不屑的神情,郭斌立刻不服气地辩解道:“少主,您别看他们手里的武器简陋,可只要少主您一声令下,他们不管面对什么样敌人。都一样可以获得胜利。”

“哦!既然他们这么厉害,那上一次攻打中都县城的战斗中又怎么会出现逃兵?”

郭斌闻言脸一红,随即奥恼地道:“这事都怪陈家老二,他的部下里面有几个新补充的士卒。上次战斗中,他们几个被突然冲过来的战马给吓坏了,就想着要逃命。陈老二不忍心杀他们,还想着要将他们给追回来。结果,他手下别的士卒也没搞清楚状况,都跟着他一起跑,所以才闯下了这场大祸。”

“哦?那这个陈家老二又是何人?”

“少主,陈家老二的名字叫陈翔,是行军司马陈超将军的弟弟。也是军中的一名小帅,手下统领着五十名士卒。”懒人听书lanre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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