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在案几旁边研磨边陪乔灵儿说着话,“小姐,您为何连字也写不好了?”

“是么?大概是脑子也坏掉了吧?”

“小姐可不能胡说,您的脑子才没有坏呢,如今这样甚好。”

“你就会哄我,行了,不写了,陪我出去玩儿会儿,好不容易逃出了阿爹的眼皮,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才不会放过呢。”

“可是老夫人交代了,明日晌午抄完十遍经卷交给她。”

“不急,我不是已经抄了一半了嘛,回来再抄也不迟,走吧。”

“那您等一下我去取件斗篷来。”

“快点儿啊,我在外面等你。”

“嗯,就来。”

两人说着话一前一后走出厢房,突然有一个黑影从乔灵儿身后闪过又匆匆溜进了她的房中,而这一切,她们全然不知。

城郊的秀丽风光丝毫不亚于城里的繁荣市井,被打理得仅仅有条的粮田郁郁葱葱,山梁上的果树开满了白色花朵,一派草长莺飞二月天的温馨画面。乔灵儿感动自己可以置身其中,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同妈妈一起住在乡下外婆家的短暂时光,不禁泪湿了眼眶。

“小姐,您哭啦?”

“没有,你才哭啦,我就是被风吹了眼睛。”

“那您还是把斗篷给披上吧,把帽子也戴上。”

“好吧,咱们去那边瞧瞧,那边好像有人。”

春草说着乔灵儿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田埂边果然有一大堆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小姐您注意脚下,前几日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田埂上都是稀泥甚是难走,您还是跟在我身后我来牵着您。”

“不用,我可以的。”

春草拗不过乔灵儿,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护着。

两人走近了才看到,原来是一位老农家的耕牛死了,他瘫坐在田里守着自家的耕牛哭天喊地,闻声赶来的村民纷纷打抱不平。

“哎呦,这可是我家里唯一的耕牛哇,是哪个挨千刀的如此狠心呐,这让我可怎么活呀?”

“真是惨呐,这王伯一家子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不该有仇家呀?”

“呦,这年景出了何事都不稀奇。”

“你们可小声些吧,万一那人正躲在某处看着呢,咱们还是早些散了吧。”

“是啊是啊,大伙儿都散了吧。”

“王伯啊,既然耕牛已经死了,我们回去帮忙叫人来咱们一起将牛抬回去再做打算吧。”

王伯哭丧着脸无助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守在耕牛身旁不愿意离开。

乔灵儿同情地走上前想要安慰一下老人家顺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老伯伯,这里发生了何事?”

老者忙不迭地吐气起了苦水,“哎,这头耕牛还是我从小养起来的,田里的农活可少不得它,这往后我们一家子该怎么活呦?”

“春草,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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