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道场,分宝岩场外。

盘古开天地时,开天斧因受阻力断裂,化成了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等先天至宝,辗转流落于洪荒,被鸿钧所得,而今分宝岩,老子得太极图,原始得盘古幡,七人中唯准提无宝。

红云不可置疑看着手里的素色小旗,忍不住掂了掂,心底犯嘀咕,他想今日非但拜入圣人门下,还得了先天灵宝五行旗中的--北方玄元控水旗,虽说五面合一才能发挥先天威能,可一面已是泼天运道,遑论集齐五面。

“小北,你快掐我”

好事连珠炮似的接二连三,他怕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如梦幻泡影,等回头空欢喜一场,红云心底难以踏实。

“是真的”苏北没敢取笑红云,他自己也头昏脑涨,乐不可支。

他还是凑过身伸出手,在红云胳膊肘上用了一把力,手劲儿不小,疼的红云呲牙咧嘴,却不得不强忍着,不好在众人面前失态。

嗯,不是在做梦,苏北看人疼的脸憋得青紫,手拢回袖里的时,坚定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最骄傲的事,就是在一家子文化贫困户中,另辟蹊径,靠以写小说养活自己--即便是不大随大流的耽美同人文,但也算文学作品范畴,难得的文化人。

如今,辗转到洪荒拜圣人为师,怕是祖坟冒青烟,也求不来这样的机缘。

等往后三清他们证道,那自己不仅是圣人门徒,更间或是圣人师弟,身份不要太拉风了。

“尔等已得至宝,便各自去摸索成圣之路,即日起紫霄宫将闭门谢客,直至天地再有圣人临位”鸿钧不痛不痒下了逐客令,沉默片刻,又道:“你们师兄弟八人,若于洪荒遇上难处,也可上我这紫霄宫来,能得一时庇佑,算是成全你我师徒一场的缘分”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圣人门徒的身份岂能没半点好处?能得圣人羽翼庇佑一时,在大罗金仙遍地走的洪荒,足够让无数生灵趋之若鹜。

“老师,弟子尚有一事求问”分得灵宝后,在旁噤如寒蝉的老子问道

“嗯”鸿钧点头示意对方开口,老子顿了顿:“老师所言圣人之道,在于虚无,不讲过往,不记前尘,弟子愚昧,有些不大懂,既如此,圣道不可捉摸,弟子又该如何去追,实属头绪如麻,无从下手,望老师能指点一二”

鸿钧大体深知往后的圣位将由在场中人所出,便不吝啬指点:“所谓圣道,乃大道尽,天道始,有时如枯木逢新春,万物伊始,有时不乏夏木逢枯荣,盛极而衰,不破不立,圣道为艰,多在绝处逢生”

说完云山雾罩的一段话,鸿钧便闭上耳目,一副八风不动模样,众人知老师是不愿再多言,素来天机不可泄露,方才想来已经言尽。

千载讲道所获凌杂、鸿蒙紫气更待考究,遂而众人纷纷请辞。

紫霄宫门前,原始忍了许久,终究还是向准提二人发难:“准提师弟,接引师弟,你二人便如此了当而去,却有不妥吧”

三清辈分极高,且很早前在洪荒内声名鹊起,若非鸿钧证道摘去风头,只怕整个洪荒都找不出能压三清的人。

鸿钧收徒照着辈分修为,老子为首,原始次之,往后是通天、准提、接引、女娲,苏北修为进境,所以压了红云一筹,排第七。

原始为二师兄,平里积威日久,现下带着怒火,言辞之间也没所谓的兄友弟恭,准提至少面上是个好脾气的。

话茬子劈头盖脸丢过来,他依旧能笑而作答,装糊涂道:“不知师兄所言,倒是让师弟糊涂了,我与接引二人身负西方要责,不敢多加耽搁,还望师兄明鉴”

“你们师兄弟二人平白占了苏小友机缘,却不尽人事,未免吝啬无状些”

原始看重根脚,否则也不会几个量劫过去,他昆仑阐教只有十二金仙,他本就看不惯准提师兄弟的表里不一,又有分宝岩的龌蹉嫌隙在,老子脾性沉稳能不计较,他却不能。

“不说赠以先天灵宝偿还人情因果,总归要送些拿出手的东西,否则你西方教往后欠下苏师弟的因果业障,大有可能是你二人成圣之路上的障碍”

准提能不顾一切,在圣人跟前失态,足可见多为看重圣位,他本就没底,原始这话无疑是将他油尽灯枯的自欺欺人,一下子击碎。

他有些绷不住,皮笑肉不笑地道:“师兄所言欠妥,老师方才不是说过我虽得鸿蒙紫气,却也与先天灵宝失之交臂,若说因果相报,我与七师弟如今当两清无忧才是。”

论口舌之利,原始显然不是准提的对手,苏北想--往后准提在洪荒里无往不利的做派,靠的不就是一张嘴吗?

单凭嘴,准提、接引圣人一句“我瞧你与我佛教有缘”,生就渡了玄门三千红尘客入佛教。

“却不见得”女娲秀眉一扬,作为圣人门下唯一的女弟子,相貌却是与苏北不相伯仲,较之前者眉目间的英气。

女娲大抵有股天然的亲和力,让人天生舒坦:“老师收的是两位师兄,便是两份机缘,谁知准提师兄无宝,是于天道因果两清,还是与七师弟两清,若是归还倒是无恙。若不然,岂不这份因果一直不得偿还?真要应了原始师兄谶语,两位师兄成圣有碍,如此大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女娲师妹,却是道出我的本意”原始不嫌事大,还面露欣慰地点头首肯

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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