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去抓起一个木偶细瞧。只见两寸大小的木偶上刻着“费英东”的名字,木偶头上插着十数根细针,背后还贴着一张符咒!再看其他几个木偶,与手中拿的如出一辙,只不过人名不一样而已。这样的木偶共有五个,分别是五大臣。

“谁!”这么大胆闯我房间!”内屋一声怒喝,懒洋洋的走出褚英,两眼还在惺忪,不住的打了几个哈欠。看样子褚英正在睡觉。

努尔哈赤两眼圆瞪,怒不斜视,直盯着松散出来的褚英。褚英揉了揉眼睛,余怒未消,懊恼有人打扰他清净的美梦。被软禁这么久,除了吃饭睡觉真没什么事可做,多年的征战很少好好休息一番,这一年来,可真饱尝了睡懒觉的幸福,尤其做起美梦来,更是不愿起来,真想永远在梦境之中。

褚英张开眼睛,想呵斥打扰他美梦的人,忽然,眼前的人让他大惊失色,竟是努尔哈赤!更让他神慌的是他手中拿着木偶!

女真人最信鬼神,尤其占卜诅咒,更是奉若神明!

褚英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如丢了魂一般跪下,耷拉着脑袋。

努尔哈赤气的血管喷张,手臂不住的颤抖起来。怪不得此战失利,扈尔汉战死,原来都是你在诅咒!

努尔哈赤不言语,怒瞪褚英良久,愤愤扔下木偶,转身离去。褚英软瘫在地,动弹不得。

努尔哈赤回望褚英府邸,眉头紧皱,凶狠起来,对左右阴道:“褚英大逆不道,诅咒五大臣!如此罪逆之人断不可留!让他自裁!全府上下一个不留,全部陪葬!”

随侍惶恐应道。遂带人冲进褚英大贝勒府。努尔哈赤转身,大步离开。

褚英的事,更加坚定了努尔哈赤发动一场战争以泄心头之恨的念头,他下令,重整八旗,亲代四旗,三万多人出征。这次,他把目标锁定海西叶赫。

努尔哈赤扬言,不灭叶赫,誓不还京!

四月的的沈阳,天高气爽,早上起来还有丝丝凉意。自鸦鹘关外与努尔哈赤之战后,辽东的形势好转不少,各地没有金兵掳掠的消息,边民们也都安心了许多,但坚壁清野的政策使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这又成了辽东的头等大事,为了平息众怒,安民保边,辽东不得不开放军粮,赈济百姓,上报朝廷减免辽东赋税。

朱由校在沈阳,也被这流民安置弄的焦头烂额,地方官员的呈报不断的飞向经略使府,向朱由校请示如何治理,官员们心想,你皇长孙下的坚壁清野的政策,出了篓子你得背!朱由校是烦心的不得了,历史上萨尔浒大战后,金兵四处攻城略地,抢掠人畜,谁知道这一战竟然打的这么好,努尔哈赤竟然安静了起来。

正在朱由校焦虑不安,头疼的时候,熊廷弼到了。

经过十几天的跋涉,熊廷弼来到了沈阳。兵部的公文在前几天就到了,皇上已经任命熊廷弼代杨镐辽东经略使,这也传遍了沈阳官场。但没人知道会羁押杨镐。

熊廷弼来到沈阳经略使府衙,杨镐及经略使大小武官在门外列队恭迎熊廷弼的到任。熊廷弼一下马,杨镐便拱手迎笑,“恭迎熊经略到任,熊经略来到辽东,定能固边保民。杨某不才,在辽东几年未能造福一方,却让百姓陷入战火,实是不才,惭愧之至!”

熊廷弼不以为然,也不回敬,只是略微看了一眼杨镐,如目中无人一般,面无热情之色,道:“熊某奉圣上旨意来此,只为陛下分忧,剿灭金贼,寰清宇内!熊某粗人,不懂礼数,还请大人见谅!”

熊廷弼骨子里看不起杨镐。杨镐略感愤怒,如此高傲甚是不悦。杨镐也直起身来不予理睬。

熊廷弼又言道:“熊某听闻皇太孙殿下在辽东,杨大人可否引见?”

杨镐背手,看都不看熊廷弼,冷言道:“殿下就在府内,大人可自行参拜!”说完,也不再理会熊廷弼。熊廷弼将马鞭交给侍从,便高傲的抬头走进经略使府,文武官员们闪开一条道。身边一名将官看不顺眼,不平的小声对杨镐说:“这人怎能如此无礼?太瞧不起人了!”

杨镐伤神道:“现在人家是经略使,还能把我放在眼里?!”

众人都紧随熊廷弼进入府内。

熊廷弼来到堂厅内,环视了一周。文武官员也都随着进来了,看到人都到齐,熊廷弼掏出圣旨,高声叫道:“杨镐接旨!”

杨镐吃惊,兵部的公文早已下达,皇上怎么还有旨意?这不是什么好事!杨镐心中惊慌起来,预感不妙,但还是慌张的出来跪下接旨。文武官员也都跟着跪下。乐书吧leshuba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