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明白了,这才恍然大悟,刚才所有紧张的气氛全都豁然开朗,都略带喜色拱手行礼道:“大汗英明!”

努尔哈赤昂天大笑:“哈哈……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今年正愁用度不够,明军就给咱们送吃的来啦……”

“哈哈……”大殿内充满了欢生笑语……

一场决定明金两国命运的大战即将开始。

二月的北京依旧是那么的寒冷,虽然已经立春了,可这咄咄逼人的寒气仍没有退意,如今已是少年的朱由校,仍喜欢躺在温暖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到大亮。太子耽于声色,万历皇帝最近身体也差了许多,他的生母王才人清心寡欲,不问世事,到让他爽快,只要自己不捅娄子,基本没人管他,学业方面也没人问津考核。

呵呵,虽然生的年代不怎么好,生活倒挺舒服,也算是一个快乐的童年。

打开房门,耀眼的阳光沐浴全身,好一个晴空万里爽朗的天气,可惜寒意透心,如寒冬腊月般。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这么的冷,这也许就是“小冰河”时代吧。

如果这个时候是春暖花开之际,去马场跑两圈马,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朱由校自从学会了骑马,就像是有瘾一般,抽点时间就想跑两圈,不过在这寒冬腊月里,他没有再去马场,心想的直痒痒。

“殿下,您起来了。”婉儿端着一盆热水,过来给皇长孙洗漱。

朱由校点头,道:“嗯,放那吧。”

婉儿妢今已是落落大方的少女,长的水灵晶透,更加楚楚动人,有时候不知不觉的看着她发呆。

婉儿将盆放下,将毛巾浸湿洗净,就要上来为皇长孙擦洗,朱由校顺势用手一挡,“别,我自己来吧!”

“行了,我的大殿下!”婉儿“咯咯”的笑了一下,手一躲,朱由校没有抢过她手中的毛巾,婉儿像伺候小时候的朱由校一样,给他擦洗起来,“我会不知道你呀,酱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主儿!”

“呵呵,就你了解我!”朱由校调皮的笑了。

婉儿正用心给给皇长孙擦脸,他呆呆的看着她,这一刻,朱由校被她俊美的容貌所吸引,很久以来,他没有这么认真的的看着她了。

婉儿似乎感觉到了,她发现他在入神的看着她,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明眸的双眼瞬间与朱由校的眼神相对,顷刻,婉儿双颊泛红,羞答答的垂下头,笑怒的用手巾甩了他一下,嬉笑怒骂道:“讨厌,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婉儿的手还未落下,朱由校猛的抓住她,紧紧的握住不放,婉儿更加羞色,将头深深垂下,不敢看他,此时他有种说不出的冲动,将她一把抱入怀里,婉儿顺势入怀,没有反抗。朱由校可以清楚的感到婉儿砰动的心跳和那急促的呼吸声。

婉儿偎依在朱由校的怀里,满意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感受着他那宽广的胸怀,如同春意盎然的温暖,是那样的沁人心扉,令人陶醉。

“殿下……”一个急促的叫声打破了这令人陶醉的心境。

魏忠贤急急的跑过来,正巧这一幕被他看到。

婉儿听到叫声惊的一下子挣开了朱由校,捂着脸不敢向外看,羞的垂着头跑了出去。魏忠贤看到两人拥抱的那一霎那,机灵的停止脚步,转身背对他们。

婉儿惊跑了,这么美好的事情让这阉人搅了,朱由校不免动怒,没好气的对魏忠贤道:“干什么!有屁快放!”

魏忠贤被皇长孙这一怒斥,心里也不好受,慢慢转过身来,禀道:“奴才在外面办差听到一个消息,觉得殿下可能感兴趣,才来向您禀报。”

朱由校冷哼一声,心想,你这阉货能有什么好消息,见到你都想吐。朱由校冷道:“快说,说完赶紧滚蛋!”

魏忠贤心中老大不高兴,不就是坏了你的好事了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几年了都待见我,我不比那个老的都糊涂的王安强,我办起差来比那老糊涂哪差,我更能会讨主子欢心,可这个小祖宗怎么就是不待见我,那个王安到底给皇长孙下的什么迷魂药?

魏忠贤嘴一撅,回道:“奴才去御膳房回来的路上,听到乾清宫的一个小太监说,辽东那咱们大明已经准备进剿金贼了,听说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吗,咱们的大军都从沈阳开拔了。”

“什么!”朱由校惊道,“这么快!”

萨尔浒大战要开始了,这可是决定大明国运的一战,非比寻常。萨尔浒大战就在今年,可具体什么时间朱由校记不清了,这天寒地冻的,又刚刚过完年,他盘算着怎么着也得到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吧,怎么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糟糕,失算了。这可如何是好,去找万历皇帝告诉他整个萨尔浒之战的经过?万历皇帝能信吗?去阻止万历皇帝暂停军事行动?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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