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朱由校到锦衣卫校场,看着九人在试验赵忠南新改进的火铳,实战效果比以前的火铳更好了,精度比以前更准,在火铳上安装了准星,撞击式发射的火药是宋应星和赵忠南费了好大的劲才研制出来的,发射时烟雾少了许多,枪管也大幅度改进了,射程达到百米之外,是羽箭射程3倍以上,精度也大大提高了。朱由校给这种火铳起了新名字,叫“火枪”。

九人用起火枪来爱不释手,都大加感叹比他们的刀枪好用多了。

朱由校看着他们操作火枪娴熟的动作会心的笑了,他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可惜他现在缺少资金,没钱大量制造,如何解决这些新式武器的制造经费,也是一筹莫展。如果把这些新式武器上报朝廷,便可解决资金的问题,但在明金之战中若落入敌手,后金将更加难对付,萨尔浒之战距今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明军进展缓慢,而金兵仅几个月就准备充分。

掐指算日子,无比难熬。孙承宗、徐光启、赵忠南、宋应星等人也几次劝朱由校将新式武器上报朝廷,朱由校始终没有答应,他们知道这些新式武器的厉害,能决定战场胜负,可不知道即将爆发的大战是大明惨败,军械物资全部落入敌手,朱由校不想让这些新式武器落入金兵,真是难以抉择。他们对朱由校也抱有几分怨气,但敢怒不敢言。

这也怪不得他们,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除了朱由校之外。

在校场上看着他们演武操练,几年了就这么几个人,而且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套,他们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也枯燥乏味了许多,这样下去,朱由校真怕他们会失去希望,失去斗志。

为此,朱由校经常来锦衣卫校场,看看他们出操,看他们训练,有时候也和他们赛马,在这里朱由校能找到安慰,也能打发难熬的时光。

赛马,真是让人快乐又痴迷的游戏,他们的赌注也很简单,垫底的中午请吃饭,这对他们兵饷不算很多的情况下,自然都是使出最大的能耐,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没人再顾忌朱由校的身份,所以垫底的自然也就是他了,多次比赛下来,朱由校也摸清了他们的实力,阿巴亥多数情况下是第一,其次是邓长青,宗二的骑术也不赖,基本是第三,朱由校怀疑这小子以前在辽东是骑兵,不像他说的普通的士兵,其余的几人基本差不多,有时候发挥好了也能偶尔蹦到前三。

这日,朱由校又垫底了,他们也爱见不怪了,在他们眼里皇长孙就是超级富三代,掏钱的事基本都是让他干,这些人到外面吃饭那可真是海量,多日下来都发福了不少。

在酒楼里,几人也不拘束,高谈阔论,举杯畅饮,几年来他们视皇长孙如殿上君臣,殿下兄弟般的情谊,在饭桌上如将军般的豪放,又如战友般的亲切,一切烦恼和不快,被他们的欢声笑语冲淡了一切。

当他们沉寂在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相聚的融洽时分,突然,一声清脆而又具有冲散一切祥和氛围的摔杯的声音震住了整个酒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声音的来源之处,只见一个体态微胖,身穿青色素服,仪表甚是威严,满脸怒色,眼光如炬,怒目身前的店小二:“我说了我身上忘带钱,明日必定奉还,难道我还要赖你这点酒钱不成!”

店小二略微打量一下,恭敬道:“这位客官,本店微小利薄,从不赊账,您就不要为难小人,要不您看看这里有您熟人没,或者是您抵押一些值钱的信物,明日来赎?”

此人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店小二,“我从不赊账!只不过今日确实出门忘记带钱,你为何不信与我!”

这人真是个暴脾气,身上没带钱还这么理直气壮,朱由校曾经吃过这个亏,看样子这人多半是免不了一通拳脚了。

“熊廷弼!”宗二惊讶的轻声说出了口。中原书吧zyshua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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