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挽下意识地往座撵上缩了缩。

实在不是她怂,她现在内力还没恢复,压根不是狗皇帝的对手。

狗皇帝现在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进殿这眼神要把她掐死一样。

君翊珩此刻,浑身都是噬骨的寒意,令人发颤,瞳光幽森,恨不得要将顾时挽千刀万剐。

听刘含说母后派人带走了顾时挽,生怕她被为难,他急忙用轻功赶过来了。

结果一进殿,就听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要给他纳妃。

太后一见是君翊珩,眉目间满是喜悦,她慈祥地笑了笑,“珩儿,你来啦,哀家留挽挽在这里商量给你纳……”

“不劳母后挂心!”君翊珩的声音极冷,打断了太后的话,阴沉的瞳光却死死地盯着顾时挽。

话音刚落,他猛地上前,粗暴地拽起了顾时挽,扔在肩上消失在了原地。

殿内。

太后握茶杯的手轻颤,手里的茶杯拿不稳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是一种生病的苍白,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这是珩儿第一次这么忤逆地跟她说话。

李嬷嬷听到太后的咳嗽声,连忙走了进来,声音里满是担忧,“您没事吧太后娘娘?您别吓奴婢。”

“菊绣,”太后的手帕上咳出了血,声音有些虚弱,“哀家是不是把珩儿惹生气了?”

李嬷嬷满是担心地把太医开的药伺候太后喝下去,“太后娘娘,您别多想了,皇上知道您的苦心,他知道您这是关心他,他不会生您的气的。您得好好养病,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这样才能好好照顾皇上啊。”

“罢了,”太后服了药脸色红润了些,但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哀家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挽挽那个丫头,帝王家太多的身不由己,碰见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哀家以后不插手他们的事了,只要珩儿开心就好。”

李嬷嬷微笑着点了点头,似想起来什么,她皱了皱眉,“对了太后娘娘,荣妃娘娘刚刚派宫女送来了她亲手抄写的佛经,听说抄了一个晚上呢。”

“还是和往常一样,扔了吧,她那样的人是抄不好佛经的,”太后淡淡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冷意,“不过是为了哄住哀家,让哀家帮她对付皇后,就荣妃那点小心思,哀家和皇后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真以为她上次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哀家看不出来?只不过是哀家正好也想处理处理后宫独宠这件事罢了。”

李嬷嬷笑了笑,“是啊,后宫这些娘娘们,论聪慧机灵,远不及皇后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最喜欢的还是皇后娘娘。若不是怕后宫独宠引起朝局动荡,若不是为了皇上,您今日也不会找来皇后娘娘。”

太后落寞地叹了一口气,“哀家老了,以后后宫的事不再插手了,独宠也罢,雨露均沾也罢,珩儿开心便好,哀家这一辈子也别无所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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