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之下,李阳夏只能收下了玲花的谢礼。但是总觉得收了人家的东西过意不去,所以拼命的想多教点东西给她。

于是不管是不是李阳夏代课,每天放课之后,玲花还会过来再跟着李阳夏学习一个小时。

李阳夏在村里听见过不少关于玲花的风言风语,但是跟玲花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到真实的她之后,也被她的性格所折服直感叹人言可畏。

由于梁米她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关系也越来越好。

“吱——”晚上十点多的样子,秋红她们的屋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

刚把门关好转过身来,屋内的油灯亮了,炕边的方桌旁边坐着秋红跟盼盼。

秋红双手抱胸,坐的直直的。盼盼双臂环绕趴在桌子上,眼睛半眯着,眼神中透漏着迷茫,显然已经是困极了。

秋红一只手推了推眼镜,面沉如水。

“你去哪了?这么晚不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们两个一直担心你觉都不敢睡。”

燕玲站在门后,仿佛是做错事情被抓住的孩子,两只手局促的揉捏着衣角,眼神四处乱瞟,不敢看向秋红和盼盼。

“燕玲啊,你去哪了呀,你没打招呼,也不回来,我们困死了,硬熬着等你呢。我眼睛早就睁不开了,哈啊——”说着盼盼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是真的困的不行了。

“我……我没去哪,我就在村子里逛了逛……我也没打算这么晚回来的……就是……”越说越小声,燕玲也不知道她该怎么说才好,喏喏嗫嗫的停住不说了。

“逛逛?每天都逛?越逛越晚?这么好的兴致,怎么不把我们叫上,不是好姐妹了么?”仿佛有光从镜片上一闪而过,眼镜后边的一双眼睛仿佛洞察了一切,犀利极了。

听到秋红咄咄逼人的问话,燕玲更局促更紧张了。脸憋得通红,但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燕玲,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们说的么?你可是一天比一天晚回来了,你要说没秘密我可不信。赶紧交代清楚了,我们睡觉不行么?”半闭着眼睛,盼盼随时都会睡着,现在是用最后的意志力在强撑着。

“你就算不说,我们迟早也会知道的,你瞒着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你这么晚回来总让我们担心着也不是回事儿吧。有什么说清楚,我们两个还能害你不成?”秋红换了语气,苦口婆心的劝燕玲。

一咬牙一跺脚,燕玲下定了决心,用英勇赴死的气势走到桌边坐下,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我说了,你们可别笑话我啊!”燕玲低着头,在忽明忽暗的油灯摇晃的阴影里都能看出来,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说吧,我们听着呢,肯定不笑你。”看到燕玲扭捏的这个样子,盼盼好奇心一下上来了,也不困了,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燕玲。

“就是……就是……”燕玲的眼睛左右转着,斟酌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她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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