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始料未及,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阿……泯?你真的是阿泯吗?天啊,你还活着??”
“呵呵,什么话,自然还活着。”十九年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对于其他未被晓生的法力影响的人来讲,的确是过了很久很久。
“你……!!!你跑哪儿去了?为何这么多年一直联系不上?”
“说来话长,和风如今身在何处,不如见一面,我们叙叙旧。”
“……”
对方却沉默了。
“和风?”
“我现在不方便……我被人监视起来了……呃……他们……”
原来自己当年离开玛法大陆不久,沙巴克的铸造师鬼窑就离世了。他的衣钵由轩辕和风继承,作为新一代的锻造师,轩辕和风也只能如他师傅一样,永远效忠沙巴克,永远忠心沙巴克城主。
开始的时候,沁欢颜在位执政,轩辕和风倒是满心欢喜,干得兢兢业业,可好景不长,一年后的某日,沁欢颜人间蒸发了,无论怎样都联系不上。
偌大的沙巴克群龙无首,乌烟瘴气,最后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打了下来,沙巴克竟然易主,来了一位终日戴着面具,残暴无德的城主。
轩辕和风自然与他不睦,时常发生摩擦。但又不能够违背师训擅离职守,只能忍一日是一日。
大约在十五年前,新的沙巴克城主忽然命令他锻造一把极其诡异的剑。
拿到那把浑身泛着红光,森森然像吃了人血一样的赤血魔剑,轩辕和风本来是抗拒的,因为,新城主终日不以真面目示人,行事诡异手段毒辣,他想干什么,轩辕和风管不着,却也不想当帮凶。
况且他的要求非常违背常理,他要的并非成功,而是失败。他想让那把剑碎掉。
虽然不明白他到底何意,还是不能违背沙巴克城主的命令,违心地接了过来,但是当夜那把剑却在他的炉中,不翼而飞了。
于是他被怀疑、被监视了起来。
“和风,你是被沙巴克的人监视着?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嗯,我是安全的,只是不自由而已。沙巴克城主令我禁足,我出不了‘千锤百炼’……除非我把真的赤血魔剑交出来,否则,哪儿也别想去。”
夜泯听得一头雾水。沙巴克城主竟然拥有像弑神那般的特殊法力了吗?还可以用禁制来控制他人的自由。这时代也更新得太快了。
还有还有,那个赤血魔剑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把武器吗?那个阡陌手里不就有一把诅咒加10的吗?如果真的那么稀奇,他应该好好藏起来,而不是堂而皇之拿在手里招摇过市啊。
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沙巴克城主,为何非得逼着铸造师将这武器投入窑炉里,还必须要练碎掉。其中到底有何古怪?
“那把剑到底有何玄机?为何我瞧着在别人手里随意拿着……不是同一个物品?”
“当然不是同一个东西。要碎掉的那一把,并无诅咒,而市面上常见的,全是诅咒加10的。”
“常见?喂喂,老兄,这个诅咒加10得杀多少人你我都懂,这样邪乎的玩意儿,还常见?那得死多少人?”
“怪就怪在,那东西真的已经到了泛滥的程度,不信的话阿泯可自行去盟重集市看看。”
夜泯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密语了春华。
“师傅,赤血魔剑泛滥是因为……有人利用了飞龙镜中的卷轴,复刻出来的。”
夜泯捂着嘴,难以置信。当年使用的卷轴不是被自己烧了吗?怎么又现世了?
“这个卷轴是当年那支?”
“并不是,但是此事的确跟师傅有点关联。”
“嗯,你说。”
十九年前因为想着要替死去的风翊报仇,想着要颠覆沙巴克,于是夜泯想方设法骗取了沁欢颜的信任,拿到了赤血之钥,打开了飞龙镜,利用了里边的一个卷轴,打开了魔龙岭的禁制,让它现世于玛法大陆。
但是,自己也只用了一卷,别的东西他连正眼都没瞧过,如何跟自己扯上了关系呢?
“师傅用了赤血之钥后,就当着沁欢颜的面将之销毁了,从此再无人可以进入飞龙镜。”
“那是当然,里边那么多有违玛法大陆规则的东西,我可不想沁欢颜将它们弄出来害人。他自己不也没有意见么?”
“嗯,一夜之间魔龙现世,万众瞩目。论谁,都会怀疑其中蹊跷。但是因为魔龙岭带来的新奇刺激与巨大的利益诱惑,这些修炼者也被利益驱使逐渐接受了。坏就坏在,时隔不久,有了一则传闻。”
“该不会是谣传能通过淬炼锻造,将赤血魔剑变成赤血之钥?有了赤血之钥就可以找到沙巴克的宝藏,一夜登极?”
“差不多就是这样。”
放出这种传闻的人,脑子有病吧,觉得但凡沾了‘赤血’二字的就有关联了?两码事好不好。夜泯捏了捏眉心,看来,的确是件棘手的事。
“咱们先别管那剑到底能不能炼化成钥匙,总之我认为是无稽之谈。现下我们讨论一下那诅咒10的赤血魔剑……你查过数量没有?现存的一共多少把?”
“截止目前,全玛法大陆一共有56把,但是这个数字并不准确。因为,极有可能片刻后又多出一把或是多把。”
夜泯头都大了,这么大的麻烦,晓生竟然不早点解决,这种东西,是任由居心叵测之徒随意复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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