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灯盏就可以免受血吻蝶的迫害但会招致妃色长裙女子的攻击。

选哪个都是死!

灯盏成了烫手山芋,叶桑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扔掉,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怂了。不扔那就把这条命搭上去了。

李环山道:“这要如何是好。”

飒清抱着金元瑶腰,“和姐姐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阁楼之中气氛凝重五人身处逼命的绝境之中,看不到任何希望。

突然金元瑶一句话似水滴入死寂心湖,带起众人喧闹。

“也许有个方法值得一试。”

众人几乎失态,“什么?!”

“方法是这幅画告诉我的。”金元瑶踱步到画前“这幅画怎么看都很怪对不对,那是因为它里面所有构成景物的东西都背对着人看画的人跟五人同样仰望夜尽天明。”

“对啊,世间没有一副画作是如此。”叶桑幡然醒悟。

李环山尽管非常好奇,但他一直注意叶桑周身防止妃色长裙女子再次攻击。

金元瑶道:“看画的人都有哪些呢?”

“废话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么。”恐惧使得叶桑耐心渐失“吞吞吐吐作什么最讨厌说一半留一半。别仗着有几分学识瞧不起人。”

飒清插嘴道:“呵,谁让你方才嘲笑我们。现在一报还一报。”

“这就叫学识了?!那你注意闪避可千万不要被我接下来的醒世恒言压在地上不能翻身。”金元瑶不客气回怼开始说推断。

“除了我们还有妃色长裙女子。她一直在看画,也是画中人。我想,她希望回画里。”金元瑶指尖敲着画中灯盏竟然和手中灯盏一模一样,“画中灯盏里有只蓝紫色蝴蝶。只要我们捉一只血吻蝶放入灯盏,取悦妃色长裙女子,就会得到生机。”

“这、这有可能吗。”叶桑半信半疑。

李环山摇头道,“这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段绝道:“金元瑶的猜测,告知你们是情分,不说是本分。既得利益还不断质疑,不要太过分了。”

“信不信随你,毕竟我也只有一成把握。能活的话,没人想死吧。”金元瑶道,“叶桑,把灯盏给我。你,已经觉得它烫手了,不是吗。”

叶桑下意识将灯盏移到身后。左右现在逃脱无门,信她也没什么损失。

若真如金元瑶所说,那持有灯盏无疑是掌握了逃脱的关键。生死攸关,无论如何都不能撒手啊。

须臾之间,叶桑心里有了决断,“我暂且相信你。为表诚意,我愿意去取血吻蝶。”

“叶桑,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们几人若是团结,眼下难关未必难。”李环山选择相信金元瑶,“我看,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叶桑眯起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误会了。”李环山急忙摆手解释,“你拿着灯盏,血吻蝶近不了身,如何要捉。我愿意当诱饵,助你捉血吻蝶。”

“哦哦,那真是太感谢了。”叶桑原以为李环山伺机要抢灯盏,此刻只觉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李环山打头阵出了阁楼。

叶桑反思,他的怀疑不该表现得如此明显,让忠厚老实的李环山察觉到。

为了弥补面上这点儿裂缝,我行我素的叶桑一路上都默默照顾李环山。

李环山站在高处当活靶子,剑挥的像风车,血吻蝶碎裂成扎渣。然而,更多的血吻蝶铺天盖地涌过来。

叶桑借机捉了一只血吻蝶放入灯盏。一放进去拧上盖子,灯盏亮起。果真和画上一样。

厉害啊,金元瑶。

“李环山,我捉到血吻蝶了。看起来有用!”叶桑边跑边喊,“你坚持住,我这就去接应你。”

李环山遍体鳞伤裤腿胳膊上贴满了血吻蝶,即将支撑不住,叶桑举着灯盏赶过来驱散铺天盖地的血吻蝶。

“多谢、你。”李环山剑尖撑地,额头汗珠直冒。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走,回去,他们还在阁楼里等着。”叶桑转身离开,“李环山,你认为这灯能救几人,所有,还是仅仅能救持有者。”

“若是第二种,那一旦回到阁楼,就面临真正的厮杀。你对我好,我不妨跟你交心。灯盏我绝不会交出、唔!”叶桑语断低头,白进红出的剑贯穿心脏破体而出。

身后李环山冷着眉眼,双手推剑再送进几分,剑上缠绕的阵法由内而外绞碎。单手勾起灯盏。

“李环山,你、卑鄙!”

“不装傻充愣,怎能轻松得到灯盏、除掉你。”李环山冷笑一声,蹲在叶桑身体前,“刚进来时,为了验证是否为血吻蝶,我用一道剑气将血吻蝶送入银花婆子嘴里。别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小二的死虽然有我推波助澜,但柳思身亡真的是意外。”

“卑、鄙。”血从叶桑口鼻处涌出。

“你知道么,黑沼不度五位皇帝之一的药相师坐拥一片名唤见芳菲的牡丹成池,血吻蝶生于其间长于其间,是见到药相师的必经之处。”

“听说每次,只容许一人通过。我猜这里就是见芳菲。”李环山道,“无意间被卷入这里,我不是不担忧。金元瑶非常聪明,找到出去的法子。我对她的感激不是作假,但是我想成为活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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