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允一身青衫,本是清冷气质,腰间衣带样式简单,周身似有生人勿近的气场,苏言若非别有目的,还真难以迈出那道坎,主动亲近他。
可现下却不同,苏言想着。
谢明允身披浅白狐裘,腰间系上镶珠的丝带正落在原本衣带正中,越发衬得腰的纤细清瘦,仿佛一手便可拦住,苏言视线不住往上,直见颈边一圈雪白毛领,而他肤色白皙胜雪,竟不知是这雪狐裘还是肤色白皙更甚一筹。
苏言轻咳一声,边上服侍的男子露出惊叹眼神,不住的夸赞,“从未见过您夫郎这般谪仙的人,这件狐裘乃店里顶好的布料,手艺最好的师傅所制,只此一件,从未有人穿出您夫郎这般风采......”
这般夸奖滔滔不绝,苏言见谢明允颇有些尴尬,却看得出他对此披风还算中意,抬手打断,那男子方停下,就见这位相府小姐一抬手取出钱袋,“我要了。”
男子忙一脸乐呵地去了掌柜处,想来这笔大单子提成不少让他欣喜,苏言视线移开一瞬就又回到眼前人身上。
“真好看,”苏言走近谢明允,摸了摸毛绒绒的领边,不经意间扫过颈边裸露肌肤,正感叹手感柔滑,谢明允便已经躲了开来。
谢明允自知不似面上那般冷静,他一贯不喜这些华丽衣袍,却不得不承认身上这件和他心意,并不过分繁复,色泽亦不张扬,而且.....看方才苏言眼神,想来也是喜欢的。
旁人的眼光能佐证衣物合身与否,谢明允心想,他并非因旁人喜爱才买,只是因为合适,总不能穿府里那件火红的,虽说男子大多喜艳色,他却只爱淡色。幼时谢府里除了父亲外的莺莺燕燕,都着红粉之色,父亲神色忧伤,他自不会喜爱。
他拢了下狐裘,确认长度适宜,不会过长扫到地上尘土,也不至于太短,长度过膝保暖尚可。
苏言察觉出他颇为满意的心情,笑眯了眼,“我的眼光可还不错?”
谢明允一顿,颇有些无语,反问:“莫不是你忘了,方才一进店便有人推荐这件狐裘,如何是你的眼光?应你这一身漏了财,让旁人择了这最贵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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