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而望。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风声阵阵,校场四周的大树婆娑摇摆,阴暗异常。
她粉色的衣衫凌乱不堪,松散的长发上是粘稠之物,并不柔和的脸庞却显得格外坚毅,小小的眼睛中却迸发出比鬣狗还要危险的气息,虽有重伤,但是却无任何吃痛的表情。
铁笼锈迹斑斑,上面还沾染着其他囚犯留下的血液,虽然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仍然可以闻到铁笼中并不新鲜的人血,味道极具难闻。
“本便是将死之人,你拿什么跟我赌?”
袁旭一脚踢开正在跪地求饶的红衣丫鬟,轻摇折扇走向铁笼,上下打量着她。
云溪不紧不慢地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件物什,上面包裹着一层手帕,而手帕上沾染了她身上的血迹。
云溪笑道:“你进来拿便是。”
袁旭看了看身后的家仆,以及家仆牵着的鬣狗,目光闪烁片刻,嘴角轻扬:“甚为不妥,那么臭的地方,本公子可没有什么闲情雅致。”
“今日爱儿或我若是活着,这东西便送给你今日升官发财用,但是你要放我出来。若是爱儿与我都死了,这东西依旧是你的,你看可好?”
云溪浅笑,直接将手帕连同物什直接丢出铁笼。
袁旭牢牢地接住了它,漫不经心地打开手帕
玉佩通体温润,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透出淡青色的光芒,虽只有半个掌心一般大,剔透晶莹,上面盘旋着双龙之纹。
袁旭皱了皱眉,然后将玉佩举起,放在月光下静看片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物体一般,乐极生悲,直接绊住地上的顽石,伴随着一声惊呼,摔倒在地。
家仆赶紧跑过来扶起了袁旭,袁旭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举着这玉佩对云溪吼道:“你这贱蹄子,从哪里捡到的这东西?”
“在山中捡到的,看上去很是值钱便带了回来。”说到这里,云溪目光灼灼地看着袁旭,挑了挑眉头,一脸惬意,“这北渊太子之物公子可喜欢?”
人群中不住一声惊呼,家仆与新兵一脸惊诧的表情看向袁旭手中的玉佩。
袁旭像对待宝物一般,直接将这玉佩放进了自己的袖兜内。他摆了摆衣袖,强装镇定,又看到周围之人的灼灼目光,眉头紧皱。
若是直接将这贱蹄子杀了,那么这东西完全可以据为己有,待日后使用。可现在这么多闲杂人等看着,若是为了得到此物将人杀了,传出去也不大好听。但是与她打赌,横竖那丫鬟也是死,这东西依旧可以是他的,横竖也不吃亏。
“本少爷心情好,今天与你赌。”袁旭兴致大好,对着家仆挥挥衣袖,然后指了指红衣丫鬟,“将她丢在这贱蹄子身旁,还有啊……那鬣狗饿了几天了?”
“回少爷,整整十三个时辰没有进食了,都饿坏了。”家仆恭恭敬敬地垂下头说道。
红衣丫鬟匍匐在地上,额头已经磕红,鲜血不止,她浑身颤抖,目光内满满的仇恨。接着,两个家仆便直接小跑过来,将她押了起来。
云溪抬头,看到家仆开始解锁,红衣丫鬟直接丢在了她的身侧,声音响亮,混乱中,丫鬟的发簪掉在了云溪的脚边,她直接用脚将发簪踢进自己的裙下。
红衣丫鬟站起身便冲到铁笼外侧,她握着铁柱恶狠狠地叫道:“袁旭,你背着三姑娘与我之间的丑事还少吗?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当真不想要了?”
“你胡说什么!”袁旭气急败坏地吼道,“放鬣狗,听到没有!”
紧接着,便是铁笼开门的声音,与红衣丫鬟哭喊的声音。
“公子,你饶了我,我再也不会倒掉避子汤了,公子,公子……”
云溪的目光直看前方,发簪落地,铁链已经被解开。前世在军中,她学到了太多脱困之法,没有她解不开的锁扣,只有想逃与不想逃之分。
鬣狗瞬间冲进了铁笼,只因红衣丫鬟的衣服太过显著,两条鬣狗直接冲向了红衣丫鬟。云溪只是冷漠地看着,惨绝人寰的声音源源不断。
鬣狗的凶猛可见不一般,云溪早年期间便在战场见过这种鬣狗,它们的速度非常快,在最短的时间内会将猎物啃食的只剩下骨头。596596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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