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支书我们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们今儿个就去镇上。”
崔成亮深吸口气,神色变幻不定,最终手一挥,“行,不过只留我跟你们兄妹,其余的人先去吃饭,别耽搁了待会上工。”
村长拍拍安知秋的肩膀,小声嘱咐道:“讨要钱不如让公社给你妹妹安排个工作,干上几年多少钱没有?有大家伙帮你们盯着,他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样,叔也就能帮你到这里了。”
安知秋和安知夏感激地道谢,也让聂义昌几个人先走,许诺晚上一起吃饭表达谢意。
房垣也凑到安知秋耳侧:“先刮他一层皮,该办的事情咱还是继续办。”
安知秋会意地点点头。
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三个人,崔成亮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慢慢地喝着茶,哪怕自己松口,也抱着先晾晾俩人的打算。
可是安知夏从来到这个年代,心里一直憋着火。今儿个可算是撒了欢,她自然不准备继续当小白兔,上前一步手一挥,将那滚烫的茶水给掀翻在地。
好在是冬天,崔成亮穿得衣服厚实,并没有伤到一点,但是工整的蓝色中山服却被茶水浇透,狼狈万分。
“你!”崔成亮气得拍桌子站起来,手指着她。
安知夏笑笑,也伸手将那碍眼的食指拽住狠狠往后掰。
“疼,你,你放手,”崔成亮疼得脸色发白,勾着腰曲着腿,感觉手指头都要断了,连连讨饶道,哪里有之前嚣张和官腔。
“会不会好好说话?”
“会,会,我不绕圈了,”他点点头急切地说。
安知夏一松手,崔成亮立马后退紧贴着柜子,“你们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拿出来,一定会满足你们的。”
安知夏侧头看向哥哥,自己是无所谓的,毕竟有一大超市的东西,花钱只是为了光明正大往外渡东西。再说,曾经钱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此时,钱的购买力巨高,自己不好把握度呀。
可哥哥不一样,他是真实活在这世上的,对钱把握精准。
安知秋瞧着彪悍的妹妹,也不多问,想着妹子每天拾柴火走过的路子当真是藏龙卧虎。厨艺、急救措施,再来个拳脚功夫,他丝毫不讶异。途经部队呢,人家训练的方法她门清了吧?自己这一个月来的锻炼效果不也十分明显。
他索性拉了个板凳挨近坐着,翘着二郎腿抚摸下巴:“我要求不多,在公社给我妹安排个正式职位,坐办公室喝茶看报纸的就行。”
崔支书瞪着眼,粗声粗气道:“有这好事,我不先将自己给安排上?”他现在是村干部,也领那么一点工资和福利,却不是正式编制,顶多在公社挂个名。
公社里的员工那可是捧着铁饭碗的国家编制,能够往上攀爬的,一个位置能抢破头。
“你大舅子不是公社副社长吗?想要往上爬,还不舍得一个小干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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