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是个只进不出的铁公鸡,连娘家也防得紧,不然咱现在也拿不了这么多。”

当时匆忙,他只瞧了眼就往包里塞,并没有细数,却也知道那是笔不小的家资。

想想康晓华发现钱票没了时的脸色,安知秋便忍不住笑起来,“估摸她连杀我们的心都有了。”

安知夏有些担忧,“哥,若是她报案怎么办?”

“傻丫头,她每天不仅在外人面前装,在自己男人跟前也装,除了她自己,恐怕连那对嘴巴大的姐弟都不知道她有多少钱票。

再者她这两天装得更过,为咱下乡的事四处借钱,这会儿说丢了几千块钱,还有各种票券,谁信?只会露出她后娘的真面目,哪怕寻到咱这里,细掰扯下来,也讨不到好。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过如此了。”

她神色认真地点点头,“康晓华说那姐弟俩开年就能上班,不是拿钱砸出来的,就是拿着娘的事跟厂里讨要的好处。不然她怎么能真的老老实实忍受我们读完高中?哥哥,这些钱票也算是她从我们这里将好处一次性买断。”

“小丫头片子,你当哥没听出来你敲打我呢?”捏捏她的鼻子,安知秋好笑着说:“我们十岁就没了娘,爹只埋头工作,可你哥哥我好歹读到了高中毕业,有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能歪到哪里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咳嗽是在耍心眼,哥哥跟你这点心灵感应还是有的。”他贴到妹子耳边打趣道。

安知夏嘿嘿两声,心里微暖,在这个异世有个为自己冲锋陷阵、遮风挡雨的同胞哥哥感觉还不错。

现在是午点的时候,众人们纷纷拿出自己的吃食,条件好的有炸小黄鱼、红烧肉、白米饭,不好的则是玉米面饼子,而康晓华直接给他们准备的是五个婴儿拳头大硬邦邦的黑面窝窝。

火车正好到了下一站,兄妹俩隔着窗户颇为大方地买了五个热气腾腾的白面大肉包、四个麻花、六个茶叶蛋、一缸子小米粥,满足地吃完。

当着众人的面,安知夏拿着俩粒蓝色的感冒药就着小米粥吃了下去。

再度靠着哥哥肩膀上,她把包里的东西转移到了超市,闭上眼一点点地将钱票等物整理好。

好家伙,康晓华日子过得太精细,当真跟安知秋所说,将俩人大半的工资都存了起来,加上原主娘的抚恤金,竟是有三千多块钱,远远将大部分人家的存款甩在身后。自然还有诸多的票券,粮票、肉票、副食票、工业券等等,更是有极为抢手的两张缝纫机票、两张自行车票、三张手表票、一张收音机票。

这应该是康晓华给儿子们攒得媳妇本,啧啧,她也有些惋惜不能亲自看看某人打断牙齿往肚咽的模样。毕竟原主的记忆犹如过了苦水,让她这个侵入者都恨得忍不住磨牙。

除了第一顿饭,兄妹俩很低调地买了最便宜的三合面馒头和咸菜,偶尔破费地买个茶叶蛋、麻花加餐。有会来事的哥哥护着,安知夏只当个安静娇弱的病号,眯着眼一遍遍地巡视着超市,亢奋的心情渐渐归于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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