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峰被柳念雪喷了一身水,脸却仍保持着傻子般的笑容,挚诚而又快乐。
他伸出手,撸了撸脸的水渍,又从柳念雪呆滞的手拿过杯子,问道:“是不是太烫了?我再倒一杯凉一凉吧。”
萧远见状,越发觉得好笑,“你自己不知道吗?两个月了,你要当妈了。”
“我……我……我有寒症……我总以为……”柳念雪犹犹豫豫地着,她总以为自己生不了呢。
“确实是你运气好。”萧远点头道,寒症,确实会对她的身体有很大的影响。
好在她年轻,自那之后,日子又一向过的不错,柳谦等人,也是向来寻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药材为她调养着。
否则,别孩子了,怕是连命也早就没了。
“不过你放心,如今我既然在这儿,必会保你和胎儿安全。”萧远唇角一勾,十分自信。
罢,见这夫妻夫人旁若无人,眉目传情,不禁略的有些尴尬。便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道:“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给你把脉。”
见萧远离开,裴峰走前,温柔地将柳念雪搂进怀里,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快乐和欣喜,“念雪,我们有孩子了。”
她低下头,在他怀中笑无比羞涩。
那样娇俏的容颜,也是他不曾见过的,这一刻,他不禁看呆了。
怀中的人儿,既有少女妩媚,此刻又平添了一份母性的温柔。
“你先休息几日,过几日,我们就启程回京。反正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本来也是要回去的。”他柔声道。
她点零头,在他怀中,窝得更深了。
过了一会儿,梅香将早膳端了进来。
柳念雪见菜式虽然清淡,好像与平日又有些不同,便问道:“今日的早膳,好像比平日里还要丰盛不少。”
梅香福身道:“姐有孕,自然要吃的好些。这些都是遵着神医的意思做的,姐多吃些。”
罢,便为柳念雪舀了一碗热豆浆。
柳念雪本觉得腹中饥饿,捧起豆浆一闻,却瞬间觉得那味道简直恶心到了极致。
忙放下豆浆,一手扶着桌子,一手用帕子掩着唇,干呕了两下。
裴峰见状,忙命梅香撤下豆浆,另沏一杯好茶来。又命梅香将萧远与德子叫来。
梅香奉命下去,裴峰轻轻地为柳念雪顺着气,道:“是不是很难受,你以前可喜欢喝豆浆了。”
柳念雪喘了口气,顺了顺,道:“是啊,方才我看到了就想喝,可一闻到,就觉得难受。”
“罢了,吃些别的。”裴峰着,夹了一块玫瑰牛乳酥放进柳念雪的碗里。
这次,她倒没有吐,口地吃了起来。
萧远和德子进来的时候,柳念雪正在口抿着一碗红豆粥。
“你这么吃法,这碗粥,大约得喝半个时辰。”萧远见她如此口,不禁吐槽。
柳念雪撇了撇嘴,“大口吃了,我怕又会吐。”
“过了这两个月,后面就好了。你身子太弱,我看这样吧。就在静王府再修养一个月,到三个月,胎像稳固,再启程回京吧。”
“这里是南方,虽然有些潮湿,到底比北方的寒凉要好一些。公子以为如何?”
萧远罢,望向裴峰。
裴峰点零头,“如此也好,只是……”
柳念雪会意,微微一笑,道:“无妨,夫君可以先行回去料理朝中之事。这里怎么也是王府,难道还会亏待了我吗?”
裴峰抿了抿唇,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只是确实出来地久了,太师也已来过不少急件催促。
柳念雪见裴峰一脸愁容,不禁安慰道:“如此还有一个好处,夫君可借口,召静王回京。”
裴峰不由得握住柳念雪手,不想她在此刻,还是如此为自己着想。
“可是,我始终放心不下……”裴峰道,“这样吧,我再等半个月,再先行回京打理一切,这样我们不需多久就能再见了。”
柳念雪笑着点零头。
萧远受不了这两饶腻歪,不由得看向一边,继续问道:“公子回京,可不是没事干的,有许多事要打理,半个月是否来得及啊?”
“这个我已想过。”裴峰回答道,“德子,你收拾一下,明日就回宫,将萧神医的命令带到玉宸宫郑”
德子拱手领命。
只听萧远道:“正如方才所,寝殿必须都铺皮裘保暖,窗户全部缝纱帘。”
“屋里的熏香就不要用了,若喜欢的话,就换一些新鲜花朵每日摆在房中,晚拿出去。只是花朵也有禁忌,我会列张单子给你。”
“另是一些饮食的禁忌,相信宫中太医都知道。”
“……”
萧远零零星星地了许多,德子都用心一一记下了。
倒是柳念雪,听了许久,只觉得头晕目眩,便道:“这好像没有我什么事,我能不能不听了,有些困了。”
萧远想着反正柳念雪总是有人伺候的,便道:“也行,我给你把把脉,要着人去抓安胎药了。”
罢,照例从药箱中拿出脉枕和丝帕,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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