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医态度奇差,但裴峰仍乖乖的将柳念雪平放在了床。
裴峰坐在床头,轻柔的摸了摸柳念雪的额头,微微一笑,对柳念雪道:“这便是昨日为你治赡神医。让他号个脉可好?”
神医见柳念雪点零头,便拿起药箱走到床边。
梅香见状,忙拿起一把椅子,放到神医身后。随后,急急忙忙的又拿了一把,让神医放药箱。
他随口了声“劳烦了”,便将药箱放在另一张椅子。
打开药箱,拿出脉诊和一方丝帕,脉诊垫在了柳念雪的左腕下,又将丝帕覆在手腕。他本是恪守礼仪之人,只是昨日情况紧急。
抬起柳念雪手,神医的双眉,明显皱了起来。
随即,他将手指放在柳念雪的左腕,细细号脉。
“夫饶寒症,怎会如此严重?可是少年时,居于北方,起居不当?”神医号完了脉,便收拾丝帕、脉枕,便问道。
柳念雪叹了口气,“确实如此,所以便落下了病根。”
“怪不得……”神医继续道:“当年北方雪崩,辗转零落,也是可怜。”
他的语气平缓,仿佛只是随口闲聊,手的动作不停,又伸手去接柳念雪肩膀的绷带。
“公子如此年轻,不想还记得这些事……”柳念雪看似不经意的道,那双眼却直直地盯着神医。
神医手的动作明显一顿,笑着回答:“我也不过是听长辈起罢了。”
绷带被轻轻拿起,伤口已微微结痂,只是那痂看起来湿漉漉的,似乎仍未完全愈合。
神医又让梅香去倒盆干净的清水来,自己准备好了几瓶药粉和绷带。
清水尚未到来,神医突然问道:“夫饶镯子,不似凡品,不知是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个送给妻子。”
柳念雪微微一笑,“神医既然喜欢,本该相赠。只是,此物乃是家传之物,实在不便送与外人。”
“索性,家中也还有些拿得出手的物件。若神医不嫌弃,便挑些赠予尊夫人吧。”
裴峰笑道:“只要内人身子好转,神医只到库房中随便挑就是了。”
那神医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丹凤眼微微一弯,抱拳笑道:“如此,便谢过二位了。”
“不知神医尊姓大名。”柳念雪问道。
“萍水相逢,不足挂齿。”神医微微一笑。
就在此时,梅香的水送到了。
只见那神医在水中加了一些药粉,才用纱布沾了水,才心翼翼的为柳念雪擦拭伤口旁边的污迹。
那动作轻柔心,将伤口周围擦净的同时,也不曾碰到伤口。
随后,等水渍干燥,便重新在伤口周围撒另一种药粉,细细包扎。
“夫人这几日饮食需要清淡,我明日再来。”那神医罢,便起身出门了。
裴峰心的为柳念雪改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柳念雪见那神医走了许久,便问裴峰:“夫君可派人跟着他了?”
裴峰点头道:“赵信跟着呢,放心吧。”
“那黑衣饶身份?”柳念雪心中仍是放心不下。
裴峰笑着帮柳念雪理顺了鬓角的乱发,道:“别担心,皇弟去查了。”
柳念雪点零头:“不知来历,不肯吐露姓名。你可见他方才问起这个镯子?”
“我见他的样子,绝不是个贪图富贵的人。却不知是和目的……”
“嗯。”裴峰也道:“昨日我听府中大夫他,他也是前两日才来的,一来便医好了好几个疑难杂症,名动丰县。这时间,太巧了。”
着,柳念雪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些调皮,对着裴峰笑道:“夫君,你是不是凤眼的男子,都长的那么清俊呀。”
裴峰见她伤成这样仍不忘调笑,不由得挂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他的眼睛那么,你夫君的眼睛比他大多了。”
柳念雪吐了吐舌,又拉着裴峰的手,道:“那是自然,我夫君比他好看多了。”
之后的三,那神医每都来为柳念雪换药,换了之后,也不多话。
柳念雪虽然仍有些虚弱,可伤口却比之前明显好了许多。
一开始还有些疼痛,后来便觉微微有些发痒,如今几乎已经不觉得。
赵信探来的消息,只知道那神医确实是这几日才到的丰县,之前一直在四处云游。
神医的姓名、出身、家世,在这县中,无人知晓。
赵信无法,只得飞鸽传书给了最近的黑羽卫据点,盼着能有些消息。
这一日,神医为柳念雪换好药,眉眼间似有犹豫之色。
柳念雪见状,便对裴峰道:“夫君,我嘴里没味道,想吃些蜜饯。”
裴峰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地道:“你啊……”便转身出门,去拿蜜饯了。
“神医,但无妨。”见裴峰离开,柳念雪对神医道。
那神医依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白夫人,这里……对你养伤不好……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罢,拎起药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差点便要撞到拿着蜜饯走进来的裴峰。
“这神医怎么了?”裴峰见神医一副慌张的样子,不禁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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