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并不十分浓烈,许是经过的时间太久气味挥发了不少,但对于一直生活在丛林中的阳来说,那淡淡的血腥味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灯一般显眼,阳蹲在地上捻起一点地上微微湿润的土,放在鼻前细细的分辨,土壤里残余的气味不似一般野兽的腥臭味,倒与人血的气味有些相似。

阳发现了有人的行踪,神突然变得更加冷淡防备,部落边缘出现外来人的行踪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阳小心翼翼的走到树洞下,树洞下悬挂的软梯果然已经被收了上去,阳将自己的武器别在自己后背,双手攀着树干灵活的爬了上去,他并未直接进入树洞,而是将自己挂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上,认真的听着树洞内的动静。

听了好一会儿,树洞内却一丝声息也无,阳轻巧的爬进树洞,洞中一片浓郁的血腥味,阳不敢大意,站在边缘将背上的武器取下来,朝着洞内的方向举在手中,树洞内光线十分昏暗,阳看不清洞内的情况,他将长长的石刀拿在手中,向那兽皮中的一团刺去。

“呜呜”葛婉被石刀刺中,虽未清醒,在昏睡中也不自主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细弱的声音唤着:“水……水……”。

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躺在这洞中的是一个女人,如此浓重的血腥气想来应该是受了些不轻的伤,阳略略放松,料想这样一个受伤的女人应该也翻不起什么浪来,就将手中的武器放下,拿出自己带的火石,放在树洞内火把的引线处重重的砸了几下,明亮的火光一下子就将树洞内的情景照的很是清晰。

只见厚厚的兽皮包裹着一个满脸血痕的女人,长发散乱的铺散在兽皮上,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什么,阳用石刀轻轻挑起葛婉盖着的兽皮,想确认一下葛婉是否藏有武器。

兽皮一挑开就见葛婉双手抱在胸前,像婴儿一样向右侧躺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许是因为兽皮一挑开寒气入侵,葛婉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她上身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内衣包裹着自己的胸口,在黑色的内衣映衬下黑的愈发黑白的愈发白,虽然身上不乏血痕,但这样的洁白美好仍旧将生活在原始的阳惊的愣在了原地,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女人,寻遍整个族地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阳赶忙将兽皮重新给葛婉盖好,女人的身子阳并未少见,族群里的女人每一个都是袒胸露乳和男人一样都只围着一块兽皮,雄壮异常哪有这般细弱,许是那样的女人见得多了突然看见葛婉,忍不住的心头一颤。

葛婉紧紧的抱住兽皮,身上一阵忽冷忽热,烧的她脑子都快迷糊了,嘴里一直喃喃的喊着水。

阳听见了葛婉的喃喃声,半跪在葛婉身边俯下身子侧耳细听她在说什么,可是葛婉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想着刚刚看到的奇怪的装束,如今又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阳在心内暗自猜测这个女人来自哪里,既然是女人那就自然不会是其他部落的探子了,阳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阳虽然听不懂葛婉在说什么,还是忍不住伸手放在葛婉的额头上探了一下,葛婉的额头烫的厉害,好在这样的情况族群里也有人出现过,阳知道该如何处理,他赶紧将兽皮撕下一块,用带来的清水打湿,先将葛婉的脸细细的擦洗了一下,露出一张细白的布满划痕的脸,阳来不及细看就将打湿的兽皮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又在树洞口伸手扯下几片叶子,轻巧的摆弄了几下,做成了一个类似漏斗的形状,放在葛婉的嘴边,将石壶里的清水轻轻地倒了一些进去,葛婉被这水呛得一阵猛咳,阳赶紧调整了方式,将葛婉轻轻地搂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继续认真的喂着水,葛婉喝了水舒服了很多终于不再喃喃自语了,阳轻轻地将葛婉放下,帮助她躺平身子,将落在地上的兽皮重新撒上一点水再次放在葛婉的额头上。

葛婉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搬动自己的身体,勉力张开双眼只见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坐在洞口远远地看着她,葛婉眨眨眼还想看一看,无奈体力不济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阳看着葛婉睁开了双眼,不知怎么的微微有些慌乱,正不知该说什么就见那女人又昏昏的闭上了眼,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阳一晚上就坐在树洞口,警戒着周围,时不时的帮葛婉换一下兽皮饿了就啃两口自己带来的肉干和浆果,实在累了就靠在身后的墙上小小的眯一会儿,心里不由得想着这个女人伤势颇为严重明日一早就得将她带回部落,让首领帮着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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