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婉依旧坐在原地,周围的环境对于她来说太过陌生,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这林子如此原始且光线昏暗,其中定然有一些她无法应付的危险动物,她想着既来之者安之,既然发生的那些怪事未曾夺走她的性命,那她现下就更要好好地珍惜自己的命,只是她这穿越委实过于奇怪,全无预兆。
葛婉努力的平复着自己起伏的心绪,心情稍稍放松后,就觉得腹内一阵饥饿,口中也干渴难耐,她不自主的舔了舔自己发白起皮的嘴唇,借助着身边的树木有点蹒跚的爬了起来,背靠着树干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衣服。
她四下眺望选了一条看起来稍稍明亮的去处,想去找一点水源,虽说林子肯定极为危险,若自己足够小心也足够幸运的话,说不定可寻得一点水源,得到更多的生存机会,要是继续待在原地坐以待毙,怕是等不到那些野兽前来自己就先被饿死渴死了。
葛婉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婚姻宣告破裂,二人都不愿意养她,把她当成一个累赘一样抛来抛去,为着能不养她二人无下限的对着撒泼卖惨,葛婉见得多了就对父母的爱早没了期待,最终他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小小的葛婉丢给农村的奶奶。
葛婉和奶奶两人相依为命的生活了好多年,等到葛婉长大,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照顾奶奶时,奶奶却因为上了年纪又突发重病溘然长逝。
葛婉从奶奶去世后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学会了奶奶一身侍弄庄稼地的好本领,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久了面对的事情多了,倒养成了坚韧镇定的性子,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此处去寻找水源也就不再原地多耽搁。
葛婉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株稍小一些的树跟前,将垂落在地的枝条折断了半截拿在手里以作探路之用。
葛婉拿着手里的树枝,对着自己选好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说寻找水源是必须做的事情,但无论是谁遇到这样事情都难免有些对未知的惶恐,她不由的将手伸到颈间,想借助护身符给予自己一丝力量,可她却摸了个空。
本该好好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已经消失不见了,脖子上只余一个空荡荡的红绳,葛婉不由自嘲的笑笑,如今这情况怕是护身符也护不住她了。
葛婉怅然了一下也就撂开这场事了,她的眼神慢慢坚定,外物无处可靠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她用树枝仔细的轻打着自己将要穿行的草丛,小心翼翼的向自己选定的方向慢慢探去。
葛婉有惊无险走了许久也未看见水源,自己的体力却已经快要耗尽了,这一路行来虽未遇上凶狠的猛兽,可蛇虫鼠蚁却未少见,虽说与之前世界的相比形态有些不同,但好在习性相似,葛婉一直生活在农村知道该如何避开它们,倒并不觉得有如何害怕,只是路上各种莫名的荆棘,草从里奇奇怪怪的尖刺,给葛婉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葛婉一时不慎脸上也被划了好几条伤口,身上自是无需再提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势,此地全是草丛并无各类巨树,葛婉忍不住将探路的树枝扔在一边,双手撑着膝盖重重的喘着粗气,她的汗水将她额上鬓角的长发打湿,流进脸上被荆棘划伤的地方,伤口便泛起一阵阵的刺痛,她半抬着头看向前方那一片仍旧望不见尽头的密林,惨白着脸有些虚弱的笑了笑。
葛婉觉得自己越发渴的厉害,嘴的唾液都开始泛着淡淡的血腥味,虽想继续向前走可全身却软塌塌的没有力气。葛婉想着此地开阔遇见猛兽的可能性较低,打算就在此处稍稍休息一下恢复一点体力在继续前进。
刚坐下不久,葛婉就惊恐听见她刚刚走过的密林里传来了一阵“嚓嚓”的声响,那声音是一种动物穿过树林时树叶和皮毛摩擦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的还有着淡淡的腥气,葛婉心里惊诧不已,顾不得休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藏进了身后茂盛的草丛中。
葛婉躲在草丛里疯狂的祈祷千万不要是大型动物,若是大型动物也请一定一定不要发现她。她蹲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腿上手上被身边锋利的野草刮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仍是不敢出声。
葛婉紧紧的盯着密林的出口,风吹过来的腥气越来越重,“嚓嚓”声也愈发明显,葛婉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大气也不敢出。
密林出口的草丛被慢慢压塌,一只巨大的动物从草丛中渐渐显露出了身形,它浑身的毛发由黑黄二色交错,类似地球上的老虎,却比普通老虎大个三四倍,它的尾巴不似普通猫科动物的绵软,而是漆黑的高高的在身后翘起,好似蝎子的尾钩,它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直直的望向葛婉的藏身之处,眼神狂暴又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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