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疑惑反问,她知道韩清做每件事都有她的理由,但是这次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按理说,柳娉婷被罚,不是应该趁机落井下石,让她永远都无法翻身吗?

茶香未散,韩清轻轻吸了一口,露出诡谲的笑。

“娘娘,你认为太后会因为柳娉婷打翻先皇后的灵位,而要她的性命吗?”

韩清直视着容恬,她没有回答,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容恬很快明白,但是心中依然有疑问,激动得想要追问,却被韩清打断。

“现在落井下石,才是真的功亏一篑。”

容恬语塞,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无奈叹口气,选择相信韩清。

只是,心若刚才的问题,她也想问,但是怕引起韩清不适。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韩清了。

韩清看出容恬的心思,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茶壶,倒上一杯清水,抬手一递。

“娘娘放心,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您若有事,我也跑不了。”

容恬接过瓷杯,看着她,衣袖掩面,优雅喝下。

韩清手法利落得清理茶具,容恬坐在原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都觉得不像寻常宫女。宫规可以学,但是气质却与生俱来,她的一切都那么清冷孤傲。

十几岁的年纪,如此城府,不得不让人多想。

“元莺,你和柳娉婷是表姐妹,要是她真的倒台,祝家恐怕也会受牵连。”

韩清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刚才的从容,正想回答,却被外面的动静惊扰。

容恬微微皱眉,韩清却依然平静,脸上似笑非笑,恶犬被放出来了。

柳娉婷带着春娥和莲若,气势汹汹而来,心若连忙上前阻拦。

“柳妃娘娘,我们娘娘……”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心若白皙的脸颊上,五个掌印瞬间浮现,接着,柳娉婷更是肆无忌惮地指着心若,盛怒之下,胸口剧烈起伏着。

“狗奴婢,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挡住本宫的去路。”

柳娉婷趾高气昂地丢给心若一个白眼,接着向春娥递了一个眼神。

春娥立即会意,快步上前,挥手又是一掌。

本来她就看芳华宫的人不爽,尤其是老奸巨猾的祝元莺!

“你!”

心若被打得瞬间有了脾气,同样是掌事姑姑,仗着主人受宠,就能随便打人?

就算容恬失势,也不能任由他人践踏!这里是安寿宫,怎样也有太后撑腰。

想到这里,心若奋起反抗,和春娥扭打在一起,莲若连忙上前帮忙。

三人闹成一团,心若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两人抓住。

柳娉婷冷笑,扭着腰肢走上前,捏起心若的下巴,冷冽一笑。

“来人,把这个没长眼睛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莲若目光在心若的脸上一扫而过,心生怜悯,但是又不能为她求情,只能怪容恬得罪什么人不好,非要得罪柳娉婷,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本来换做从前,两人都是妃位,还能勉强与之相抗。

现在好了,自己不要妃位跑到这里念经,明摆着给敌人创造欺辱的机会。

“莲若,你也没长眼睛是不是?快去啊!”

春娥瞪了莲若一眼,她才回过神,连忙点头,招呼站在门口的几位宫女。

心若很快被死死抓住,眼看着就要往外拖,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住手!”

容恬急匆匆地和韩清从房间中走出来,看到柳娉婷,换上三分假笑,快步向她走了过去,亲热的样子,仿佛与她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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