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醒了,见自己的贴身内侍小轻站在床边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便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刚醒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努力想了想,却发现脑子里的记忆零碎的很,他只记得月泱,他看到了月泱,后来月泱说她要走,他好像做了什么,但他想不起来了。

“殿下,太医刚走,您现在还有哪里不适吗?要不要奴才把太医叫回来?”白生坐起来,摇了摇头:“不用了,月公子现在在哪里?”

小轻连忙过去扶白生,闻言回道:“月公子昨晚要出宫,被侍卫发现,抓了起来。”

白生蹙眉:“谁让他们抓人的?月仙现在在哪儿?”

小轻突然脸红了起来,他站起来,侧过身,向旁边看了看,白生不解地看过去,便看见了一身红衣,坐在窗边,正在看书的月泱。

白生突然紧张地缩了回去,他一把拉住小轻的前襟,低语道:“她一直在这儿?”

小轻也低声回道:“您不是下了命令,不允许他人慢待月公子吗?侍卫抓到了他就把他送到您这儿来了。”

白生很是烦闷地粗喘了几口气,之后见小轻还被他拽着,一把推开了他。

“殿下,要不要洗脸更衣了?”

白生坐直了:“马上叫人来,本宫要洗漱。”

“是。”

见小轻出去了,白生偷偷朝月泱看了看,月泱坐地端正,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还含着笑。白生有点好奇,便努力探出身子,想看清月泱手里的是什么书。结果没控制好,整个人连着被子一起滚到了地上。

这声音在这样安静的早晨可谓是巨响了,月泱也被惊到,她忙放下书,走过去,白生整个人被被子缠着,动弹不得,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

月泱动手,帮他拉开了被子,白生一见月泱,立刻绽开笑容。月泱面容温和,将白生拉了起来。

“没事吧?”

白生扯了扯身上的中衣,点点头,“没事。”

小轻回来,服侍白生洗脸更衣,月泱退到一旁,站到窗前,无声而立。

白生一直看着月泱,直到洗漱完了,还盯着月泱不放。小轻脸又红了,“殿下?殿下?”

“什么?”

“要是不需要奴才,奴才就先退下了。”

白生想了想,他是该和月泱好好谈谈,“退下吧。”

小轻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白生走到月泱身后,看着月泱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殿下如果已无碍,可不可以放在下离开。在下还有事要处理。”

“你……”

月泱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白生。白生忍住想触碰她的冲动,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只听到自己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月泱跃上高处,突然看到远处一盏精美的莲花灯,唇角勾起,向着那处,极速跃了过去。

之鱼正在擦莲花灯,突然一阵微风拂来,吹起来她颊边的一缕头发。之鱼转身看过去,便见月泱浅笑着,翩翩潇洒地立在她身后。

“月,月,月!”

月泱忍俊不禁:“之鱼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在下的名字什么时候改成月月月了?”

之鱼这时才反应过来,惊喜地扬起灿烂的笑,随即便往房内跑去。月泱听见之鱼的尖声大喊:“公主!公主!月公子!是月公子!”

月泱莞尔一笑,一撩下摆,翩然走进房内。

相思正在写字,此时那一桌的好字都被打翻了的墨水浸透了,相思的双手衣裙上都染上了墨迹,但她却似没发现一般。

她看着月泱,月泱亦看着她。不知多久过去,月泱轻轻拱手作揖道:“见过公主殿下。”

相思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脸色较差,但此时,脸色却更苍白了。月泱的目光逐渐变得担忧起来。只有之鱼看见了相思那红的就要滴出血来的耳朵。

相思的身子突然矮了下去,月泱见状立即冲过去扶住她,却见相思的耳垂正在滴血。

“这是?”

之鱼紧张地面色惨白:“公主前几天扎了耳洞,一直没愈合,总时不时的往外滴血,一滴血,公主就会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太医来看了好几次,却说看不出问题。”

月泱微微蹙眉,她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那小小的耳洞,倏忽间看到了一丝紫气在其中穿过。

“是妖气,那个狐妖的妖气还没有散尽,此时应是都附在了公主的耳朵上。”

之鱼闻言大惊:“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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