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源越几人闻听此言,都是禁不住脸色大变,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道。
就在这时,旁边一间卧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一个较为虚弱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兰儿,谁来了,你跟谁在说话呢?”
娃娃脸少女一惊,赶忙伸手擦干眼泪,顾不上跟源越几人解释什么,急急忙忙跑进那间卧房,高兴道:“娘,您总算醒来了!”
“娘等一下,女儿去给您热点粥喝。”
说罢,娃娃脸少女就要转身跑出卧房。
只听那个虚弱声音急促道:“我可怜的女儿,娘喝不下去!”
“我儿快过来,让娘再看你一眼,娘恐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源越几人闻言大惊,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纷纷走进了那间卧房。
只见房内一张木床之上,侧躺着一位满脸病态,骨瘦如柴的妇人,娃娃脸少女此时正趴在床前痛哭道:“不要呀,呜呜!”
“娘不要抛下女儿呀呜呜!”
“大不了女儿陪娘一起去好了呜呜呜……”
妇人见状,也顾不上去想源越几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陪着自己的女儿也哭了起来:“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呀,是娘对不住你,没办法照顾你了!”
一时间,整间卧房之内,哭声不断,充满悲戚之意。
曾靖心下黯然,不由自主想起了他的小桃妹妹,眼圈登时红了。
笑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更是直接抹起了眼泪。
沈玉强行压制住心底的伤痛,偏头跟源越对视一眼,随即走到床前,伸手拍了拍娃娃脸少女的肩膀,温声道:“姑娘请听在下一言。”
“哭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这位源越道长略通医术,或许能帮令堂瞧瞧。”
娃娃脸少女听罢,哭声顿时停住,满脸狂喜之色地一把扯住沈玉的衣袖,急声道:“真的吗?倘若能帮我娘治病,小女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几位的大恩大德!”
妇人也停下了悲声,眼神空洞地瞧着源越几人,问道:“兰儿,这几位是?”
娃娃脸少女道:“娘,这几位是过路的,想要在咱家借宿一晚,他们都不是坏人。”
源越上前,稽首道:“贫道曾经学过一点医术,女施主不要介意,得罪了。”
说罢,直接扯起妇人的一只手,拇指按在妇人手腕脉门之上。
娃娃脸少女退在一边,紧张兮兮地望着源越,脸上满是希冀之色。
妇人眼看着源越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不由心中一沉,慢慢闭上了双眼。
半晌后,娃娃脸少女实在忍受不住心中忧虑,颤抖着声音道:“道长,我娘她怎么样了?”
源越深吸口气,沉声道:“令堂伤心过度,又受了惊吓,导致风寒入体。”
“原本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却因为耽搁时日过长,伤及了脏腑,情况恐怕不太妙!”
妇人双眉一颤,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
娃娃脸少女娇躯一晃,眼圈更红,眼看着就要再次痛哭出声。
沈玉赶忙插嘴道:“这位大娘,还有兰儿姑娘,二位不必担心。”
“一来,道长他只是说不太妙,并没有说真的无法治愈。”
“二来,道长他也只是略通医术,即使他治不了,也不代表别人都治不了啊。”
名唤兰儿的娃娃脸少女强忍着悲痛,惨声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里远离县城,况且我们家里根本就拿不出诊金,即使翻山越岭,爬山涉水去了县城,也是枉然呀!”
沈玉轻轻点了点头,温声道:“区区小事,何须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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