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宫女被放在单独一个屋子里,边上还时不时有人巡逻把守,北冥渊进屋之后,里头还有两个士兵在里头看着。

陆清浅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虽然已经查出了茶水里面有毒,可疑点太多,她总觉着怪怪的。

重新将尸体检验了一翻,发现小宫女的腹部的确是被毒药染成了黑色,可既然是药,为什么不止从口中流出血来,边上六窍也跟着冒血。

陆清浅察觉到不对劲,将整个尸体摸了一遍。

北冥渊站在边上,看着有些嫌恶,拧着眉毛问道:“可看出什么了?”

“尚未。”陆清浅瞥了北冥渊一眼,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手上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缩手,陡然发现自己手指上竟然冒出了一点鲜血。

好像是什么精细的东西。

陆清浅皱了皱眉,往那方才刺痛的方向摸过去,陡然摸到了一根细长的东西,猛地一抓,便拔了出来。

这是……

银针?!

北冥渊见状,愣了一下,看着陆清浅手中的银针,眼中一沉,“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陆清浅抿唇不语,她自是知晓有蹊跷,却未曾想到导致小宫女死的,竟是一根银针!

这银针可是插在脑门上的,不可能没有丝毫感觉。

看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还需要再排查一番,例如,这银针是如何放进去的。

是夜,陆府上下一片寂静,忽有一群身穿兵服,手持长戟的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抓着陆清研便离开,丝毫不理会身后大姨娘哭天抢地的声音。

“妍儿整日被关在柴房里,如何能到宫中杀人去?何况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又哪是我们说能进就能进的?”

可禁军们不理会,他们只遵守天启帝的命令。

陆清欢上前一步扶住大姨娘:“大姨娘莫要着急,我相信三妹妹乃是清白的,她定会逢凶化吉的!”

大姨娘瞧她一眼,她本就恼恨陆清欢,纵然眼下悲伤难以自已,可还是狠狠地推开了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跟在禁军身后。

眸中划过一抹不屑,陆清欢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数不清的幸灾乐祸。

大姨娘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到皇宫,身子早已经疲惫不堪,在宫门关上的那一刻,终于抵不过脚软摔在地上。

眼看着宫门渐渐阖上,大姨娘哭得嘶声裂肺。

夜里风寒,加上她急火攻心,这一不留神,寒气入体,整个人便朝着身后倒了过去。

这一倒,便生了一场大病。

一下子,陆府全乱了套。

生病期间,大姨娘心系陆清研,还特意派人到老太太那儿去,求老太太进宫为陆清研辩解一二。

然而,老太太却道:“公道自有定夺,无需忧虑。”

公道自有定夺?

陆清浅听闻此话时,忍不住笑,若是将陆清研换做陆清欢,老太太当真能一点儿也不捉急?

说到底,不过是不重要罢了。

据说大姨娘听闻此话,当场气得吐血,病上加病,卧床不起。

“若是那斟茶的小宫女晚一点死,没准,我还能铲除一个对手。”

酒楼厢房内,袅袅茶香自屏风后传来,清丽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不相符合的邪恶,眼中的恨意,更是万分浓郁,叫人不敢直视。

看着陆清欢这副模样,北冥熠不免轻笑道:“怎的?这样的结果,你还不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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