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了?”

“你要想还给我,就还咯。”

于是,尤劲从夹包中掏出了一只包得很好的小礼盒:“喏,拿去。”

李凝思有些迟疑地接过礼盒,摇晃了一下,随即不太相信地问道:“这真是我的发夹?”

“里面就是个瓢虫发夹。”

“我不信。”

“怎么,你以为是求婚钻戒?”

“神经病!”

尤劲叹了口气:“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凝思狐疑地瞥了尤劲一眼,再看看手中那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礼盒,也实在不像可以存放什么整蛊道具的东西

然后,她终于剥开了礼盒的彩纸,内层露出的红色首饰包装盒,又让她迟疑起来。

尤劲催道:“打开看看啊。”

“不会真的是”李凝思被尤劲先前提到的“求婚钻戒”吓得不敢打开盒子了。

“你不会真当我是神经病吧?”尤劲白了李凝思一眼。

李凝思也白了尤劲一眼,而后依然有些迟疑地打开了盒子。

看到盒中物的第一眼,李凝思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接着,她的眉头又开始舒展,整张脸,都舒展成了一种欣喜愉悦的甜美表情。

这时,她又望了尤劲一眼,同时下意识地收敛脸上的欣喜,最后定格在她脸上的,是一抹有些局促的可爱浅笑。

“这不是我的那只。”

这当然不是那日尤劲从她头上“盗走”的那只发夹,而是尤劲让银饰店按着样子,定制的一只几乎一样的银质发夹。

“把你的那只,包在礼盒中还给你,那是真的神经病才做得出来的事吧?”察觉到女孩的欣喜,尤劲不免有些得意,“反正是瓢虫发夹,没骗你吧?”

“嗯”

“喜欢么?”

“嗯”

“跨年那晚,陪我一起吧?”

“嗯嗯?”

尤劲忽然伸手搭住了李凝思拿着礼盒的手:“百年一次的世纪交汇,再窝在家中抱着习题,也太那个了吧?”

最终,李凝思只答应“考虑考虑”。

而在此后的几天,尤劲几乎每隔几个小时,都会发去一条短信:考虑好了吗?

直到12月29日的中午,李凝思终于回了条:烦死人了!说好了!但我不能一个人出来。

其实,尤劲也明白像李凝思这样的家庭环境,不太可能放她这么个女生单独出来跨年。

毕竟既然是跨年,肯定是半夜十二点以后才会回家的。

即便李凝思最后说不能出来,尤劲也不至于太过失望。

因此,尤劲还有心情开玩笑:现在见你父母,早了些吧?

李凝思看到这条回信时,险些喷饭:胡思乱想什么!我表姐刚好有个聚会,她和我爸爸说让我去参加,我爸才答应的。

这说法,对尤劲来说已然很理想了。

紧跟着,又来了一条:在我表姐面前,你就说是我同学。

尤劲看着手机笑出了声:傻瓜,我们本来不就是同学吗?

回复很快:你才是傻瓜!我才没有你这么会欺负人的同学!

尤劲:只可惜,真和你是同学的时光,都被我浪费了。

李凝思:你觉得可惜,我觉得幸好!

到了12月31日的上午,尤劲收到了碰头的地点:晚上六点,乘风饭店706包厢。

为了这场约会,尤劲特意买了件飞行员式样的皮夹克,外加一条浅色牛仔裤和一双a的靴子,花去了他兼职一个月的薪水。

就算是以同学身份,尤劲还是希望自己能让李凝思的表姐高看自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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