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王府沾亲带故的男儿?”安劲不曾想到,巴氏竟是将主意打在这个上面,竟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夫君,我知道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巴氏道。
他们夫妻正在书院做着最后的检查,希望在开学之日,莫要发生任何意外。
也正是在这一日,巴氏向安劲提及安星月的婚事。
从俞家归来,巴氏便因此事分外的着急,必然是有些缘故。
“你既然知道这是难事,也应该将前因后果告诉我。”安劲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氏自是没有准备和盘托出,但是在她面前的男儿,是她的丈夫,必是可以保安星月平安的。
她将此事说明后,安劲的脸色也极难看,显然是比她想象中,更在意此事。
“你……”安劲不能怪巴氏听到此事,如若没有听到才是大事。
谁能知道尤书航想要娶的人是安星月,安星月又因为尤家的手段是断然不会嫁的。
他们作为长辈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在这期间,尤书航都已经动过些手脚。
“看来,小星月不喜外出,是对的。”巴嵘的声音,从后而出。
巴氏的脸一红,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总是认为对安星月是有好处的事情,非要叫安星月跟着一起去做,在各府夫人、小姐的面前长长脸面。
谁知他们对安家的态度不曾改变,却是叫尤书航瞧上了安星月。
“姐夫,我只是听到了后面几句。”巴嵘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安劲倒是没有瞒着他,不仅说明尤书航对安星月似有意的事情,也提到了安星月的婚事。
巴嵘瞧着巴氏,问,“姐姐认为,小星月嫁到与南王府交好的族中,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巴氏脱口而出,“不能吗?”
“当今这位已是位高权重的首辅尤大人的小儿子,太子太傅的亲弟弟,尤公子的小叔叔,十几年前瞧上了一位姑娘。”巴嵘也不顾及此处为何境,直接就讲起陈年旧事,听起来就像是个说书的。
巴氏的脸一红,喝着,“嵘弟,你在说什么呢?”
“这位姑娘怕是已经嫁人生子了吧?”安星月的声音从他们的后方侧来,笑着问,“于情于理,这都是该断了的。”
巴嵘见安星月十分捧场,也不顾安劲与巴氏的心情,便移步到安星月的身边,继续道,“自然是应该断的,何况人家姑娘不喜欢他,可能谁知,这位刺史大人,费尽心机,硬是将那位姑娘的婆家、娘家,全部都熬得过了世,前年以继室的身份,娶进了府中。”
安星月猛的收住脚步,震惊不已。
什么叫“熬过世”?分明就是想要娶,对方不肯嫁,不愿意嫁,最后却闹到这样的地步,不得不嫁。
“嵘弟,毫无根据之事,莫要胡说。”巴氏才是难以置信。
想着天子脚下,会发生这种事情?
安劲一摆手,“我听说过。”
“尤家人做事素来滴水不漏,想要将事情查明,也不过是一场场意外,他候了这位姑娘十数年,可谓是有情有义呀。”巴嵘摇着头,感慨的说。
有情有义?这分明就是毫无良心,只想着要人命啊。
安星月正想着,又听巴嵘说,“这位尤小公子年纪尚幼,不过是比我们的小星月大了一些,但是许多事情做起来,已是有模有样,之所以会被你与宁公子寻到破绽,不过是不熟练而已。”
如若尤书航做事熟练,怕是巴嵘早就不能站在此处。
安星月轻咬着嘴唇,脸上原本的几分笑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碰到的这是什么人?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
“不至于吧。”巴氏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尤家是家大业大,安家不过是书香之家,再加上星月也未必出色,不至于会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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