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氏握着安星月的手,这眼泪就没有断过。
安星月被她哭得心情烦躁,只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由着她哭下去。
“星月,你受委屈了。”巴氏泣着。
安星月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却是问道,“娘亲,委屈的不是紫茵姐姐吗?怎么应该是我呢?”
巴氏愣愣的看着安星月,这眼泪挂在脸上,还没有抹下去。
“紫茵姐姐就是等了等我,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太可怜。”安星月压低着声音,心疼的说,“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被欺负了。”
她说到这里时,甩出帕子,开始按着眼角,一副为紫茵姐姐伤心难过的样子。
巴氏拉着安星月的手,连叹了很久的气,这件事情才算作罢,放着安星月回去休息。
当习雨扶着安星月往隔壁去时,忍不住的抱怨着,“小姐分明已经很辛苦了,夫人为何不体谅些?”
安星月在生病时,令她病上加病的是巴氏。
她受伤时,令她伤上加伤的是巴氏。
她如今疲惫不已,巴氏还是要给她找些麻烦,分明就是不肯叫安星月好过呀。
安星月也是一头雾水,苦笑着说,“这谁知道了,我对我的娘亲可不是太了解。”
的确是了解不多。从前未有太深的接触,如今又隔着许多隔阂。
她的确是弄不清楚,巴氏对她的那份心到底应该是如何的。
安星月走了进去,便唤进了冬儿,问着俞紫茵真正的情况。
“一切顺利。”冬儿红着脸说道,“习雨姐姐被丢出以后,俞小姐便得手了,屋子里面有些黑,尤公子也没有太看得清楚。”
安星月冷笑着说,“倒是与我想的结果,有些不太相同。”
习雨不太理解的看向安星月,“小姐想的结果,不是这样的?”
“起码不要闹到人尽皆知。”安星月沉着脸。
她怕是以尤书航的聪明,很快会想到此计是由谁设计。
如若到时候再来寻着她的麻烦,怕是她会撑不住的。
习雨似乎也料想到这一点,忙握着安星月的手,道,“小姐放心,奴婢会护着小姐的。”
安星月不过是勉强的笑了笑,她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习雨,会有什么办法来护着她的平安。
“应该不会有事吧。”安星月也是累了。
她这个屋子的烛火熄了,整个城外寺也恢复了安静。
惟一不平静的却是在回城的路上。尤书航于车外时,都可以听到俞紫茵的泣声,但他是沉着脸,毫无表示,却也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归根终底,此事都是要怪在安星月的身上,他要去责怪于安星月时,又实在是挑不出错。
相反,尤书航倒觉得安星月真的是一个有主意的丫头。
他放下了马缰,道,“我累了,要坐马车。”
下人听着他的话,立即就将跟随在后的马车驾了过来。
“尤书航,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俞紫茵还在喊着。
虽然与他们随行的人不多,且没有家中的长辈,但是两府中的老人,一个个的也都是说得上话的。
特别是跟在俞紫茵身边的那位老妈妈,在俞老夫人的面前是最得脸的。
也就是说,他想要将此事盖过去,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若稍有差池,必是会晾成大祸的。
“尤书航,你伤了我,我必是会……”
俞紫茵在马车说个不停,仿若就是要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都发生了哪些事情。
尤书航越是听着,就越生气。
他才不信俞紫茵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安星月,他没有去自己的那辆马车,而是撞进了俞紫茵的车里。
俞紫茵被吓得大叫,特别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想要以身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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