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感觉如何?可是好些了?”住持问道。
安星月拼命的咳着,习雨心疼的看着她,拿着帕子为她擦着汗水。
“多谢住持,是好多的。”安星月讪笑着,“麻烦您了。”
住持叹着,“安小姐以后量力而行,莫要再逞强。”
“是。”安星月说道。
住持瞧着安星月的气色稍好,便双手合十,带着弟子先行一步。
坐在安星月对面的宁西华,则是黑着脸,仿若随时都会发怒一般。
安星月知道真正难以对付的人,是眼前的这一位。
“习雨,去瞧着周围,有人来了就告诉我。”安星月冷音道。
习雨忙着就去帮安星月把风,跟着宁西华身边的白弘业,也叫人去做着一样的事情。
待周围没有人时,安星月才伸出手,轻轻的扯着宁西华的袖子,唤道,“宁公子,莫要生气了,可好?”
宁西华狠狠的甩着袖子,不愿意听安星月说话。
安星月陪笑着再一次伸出手,“我以后必是不会如此了。”
宁西华扭过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安星月,你是不是疯了?”
安星月的脸一红,失落的低下头,支吾道,“这不是好端端的,也没有什么事嘛。”
“如果有事了呢?”宁西华气得拍着石桌,站了起来。
周围的侍卫与习雨全部看向他们,生怕宁西华会欺负了安星月。
安星月也被吓得缩起肩膀,默默的拿起桌上的帷幔,想要带在头,以护平安。
宁西华盯着安星月看了半晌,最后却是无可奈何的坐了下来,“有那么多的办法可以拆解此事,你非要用这么危险的法子,如果那香再猛一些,你可知会出什么事?”
安星月讪笑着,“这不是有你在呢嘛。”
“如果我没有来得及呢?”宁西华又喝着。
安星月委屈极了,她分明已经将一切都计算好。
即使宁西华没有及时出现,将吸入了浓香的她带走,俞紫茵也会想个法子,将她丢出院子的。
哪里就会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
安星月低着头,再一次伸出手,“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宁西华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早就已经心软,伸手盖住安星月的手背,“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我守着你的门,把尤书航打出去。”
“他要欺负你,你还要回敬他,这不是……”
安星月轻“嘘”一声,“宁公子,我这是在做好事。”
“好事就要把自己搭进去?”宁西华一听到安星月的话,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要好好看看安星月的脑子,到底是如何长的。
分明是这般严重的事情,她倒是毫不在乎。
安星月往宁西华的身边挪了挪,道,“我姐姐上寺中来时,我就已经知道她的计划,不过是将计就计,成全紫茵姐姐的一片心。”
“虽然这一计是恶毒了些,但总比我……”
“并不恶毒。”宁西华道。
安星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着宁西华。
“我说,并不恶毒。”宁西华冷笑着说,“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万一有一步错了,你就会出事的。”
其实,哪一步都不会错。
正如安星月所说,俞紫茵为了让计划顺利,即使将她丢出去,也是要成功的。
更何况,安星月相信宁西华。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不认为这是一件恶毒的事情。”安星月叹着,“这是我从小到大,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情。”
宁西华只是问,“尤书航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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