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月本就昏昏沉沉,当宁西华贴近她时,她觉得呼吸不畅,都快要晕倒。

“脱掉衣服。”宁西华说。

安星月瞬间瞪大眼睛,双手抱肩,想要后移。

宁西华又道,“把它们换上,可以保暖。”

原来是叫她换上那几件衣服,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车,已是会引人非议。

如果她再换成宁西华的外衫,下了马车,这事情传出去以后,她以后又当如何自处?

安星月正想着,扭头就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这力道用得太大,震得自己头晕脑胀,险些栽倒。

宁西华紧皱着眉头,将自己的衣物都丢给安星月,又从一旁扯过薄毯,罩在安星月的身上。

安星月被团团包住,又忍不住的抖了抖,“糟糕,怕是又要病了。”

“披上也好。”宁西华说。

安星月抬头看了看他,最终将他的衣物都裹在自己的身上,缩在毯子里,的确是能暖和些。

当她感觉到暖和时,头脑也不再清醒,昏昏沉沉,隔着毯子,轻靠在宁西华的怀里。

她之前还想着什么“诟病”,发起热来,却已然什么都不再记得。

宁西华轻搂着她,问,“尤家的车夫与你姐姐串通,必是与尤书航有切不开的关系,他们合伙算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安星月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如果非要与尤书航扯上关系,必然是恼羞成怒。

“公子,我头晕。”安星月低着声音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反击他们啊。”

反击?这个词用得很微妙。

宁西华道,“他们是经常算计你吗?”

安星月伸手摸了摸额头,又扯紧裹在身上的衣物,苍白着脸,道,“他们合伙算计我许多,再加上元子仓,几番想要我的命,最后成功了!”

她向前一栽,险些撞到车厢壁上。

宁西华眼疾手快,将安星月抱回到怀中,发现安星月已经晕了。

“快些。”宁西华喝着。

马车的速度加快,这一次是真的飞起来般,闯入城中。

他们入了城,且还有人在湖边呢。

安小芸站在尤书航的身后瑟瑟发抖,方才的她也受到不小的惊吓,但却面对着安星月被救走的结果,当真是不甘心。

她只差一点儿,就可以要了安星月的性命。

“你是算准了,我不会亲自下湖救人的,对吧?”尤书航突然问。

安小芸一愣,才想到尤书航尚未离开,忙道,“尤公子乃是贵人,怎能下湖救人!”

一个耳光甩到安小芸的脸上,震得安小芸后退数步,被小梅扶着才能站稳。

“你知我的性子,是不会出手救人的。”尤书航道,“你想着安星月与尤家马车掉进湖中,成了一桩意外,你就如愿以偿,且能脱得开干系,是不是?”

自然是如此。安小芸的设计就是如此。

毕竟与尤家扯上干系,为了名声好听,也断然不会说实话。

尤书航向前一步,安小芸本能的后退,忙道,“这真的只是一桩意外,我……”

车夫被押了过来,跪在尤书航的面前,在短短的时间中,这脸已经肿了起来。

“说说看,是谁指使你的?”尤书航问。

车夫战战兢兢,瞄了尤书航一眼,道,“是安小姐,说是只要能除掉……她在安府的日子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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