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了,各位小姐都没有动静,怕是还睡着。”

习雨扶着安星月坐了起来,为她倒了茶杯水。

安星月在抿着茶时,侧头就看到一旁摆的医书,随手拿了起来,习雨想要阻止时,都没有来得及。

“怎么了?”安星月翻了一页,“这书是不能看。”

“是尤公子送来的。”习雨青着脸,道,“他知道小姐在看医书,来时并没有带着。”

安星月的手一抖,便将这医书送到旁处去。

“这书是我平时看的。”她忽然道。

习雨强作镇定,道,“小姐,莫怕,奴婢会一直护着小姐,不会令小姐落到危险之中的,您放心。”

安星月自然是放心的,对习雨甚至是有信心。

“你这样的爱护,可真叫人惴惴不安。”安星月冷冷的说,“也叫人害怕。”

她虽然说是害怕,但已经平静,道,“他想要做什么,就由着他去做,平时的事情都挡住便好,只等半年以后,安小芸及笄嫁给他,一切就平安无事了。”

“小姐真的认为,这样是可以的?”习雨问道。

当然不行!安星月是心知肚明,犹如套进了一个死环。

安星月绝对不可能叫安小芸与元子仓好过,但元子仓好作弄,安小芸不行。

即使安小芸没有与元子仓在一处,也不过是悲伤数月,以后成为尤书航的妻子,想在害她的机会就更多了。

“我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就不必如此了。”安星月恼火的说,“怎么缩手缩脚,好不痛快。”

习雨安抚着安星月,“因为小姐是以智取胜,是不是?”

“是,我自然是最聪明的那一个。”安星月听着习雨安抚的话,心头也暖了许多,露出浅浅的笑容。

不过,这两日的光景,应该不会有事吧?

晚膳之后,又有各府的小姐出去游玩,尤书航的船依然是伴于左右,护她们安全。

安星月在确定尤书航就在船上时,才安心的在别院附近走着,直到见到坡上的一处凉亭。

“习雨,你说,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安星月喃喃的问着。

习雨回道,“顺着小路一直向前,便是这里了。”

“我们回去吧。”安星月道。

她的心里突的不安,觉得只有回去时,才能安全。

当她转过身时,就被几个下人拦住去路,他们甚至是恭敬的作揖,并非有无礼举动。

习雨迅速的挡在安星月的身前,“我们是要做什么?还不让开。”

“小姐,请。”有一个下人指着坡上小亭道。

安星月沉着声音,“我很累了,要回去休息。”

他们不放人,安星月也不能横冲直撞。

“这是尤家的待客之道吗?”安星月咬牙切齿的问。

她再怎么说也是客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吧?

“自然不是。”尤书航说道,“我只是想要与安小姐再寻个机会,好好的谈一谈,毕竟心里有些话,想要与小姐说。”

原来他未来在船上。

安星月以为亲眼看着尤书航上了船,便能万无一失,哪里知道却是一路到了这里。

安星月转过身,看向他,道,“尤公子,我觉得你要是心里话,可以和我姐姐讲,她一定是愿意听的。”

尤书航向她做出“请”的姿态,如若安星月不肯入亭,怕是他们就要僵在这里。

不去又能如何?

安星月站定在原地,动也不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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