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般的丑啊。
“这伤痕不深,我这里有膏药,涂抹以后便能好许多。”杨太医道。
安星月向杨太医道谢,却也知道杨太医待她温和,是因为她救了宁西华,而非是其他的缘故。
杨太医留下来守着宁西华,而安星月也因为有些虚弱,需要回院子去喝药。
待他们都离开以后,巴氏才忧心的说,“这可怎么办啊?星月这是要替夫君站队呀。”
“胡说什么呢?”安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巴氏也知这个道理,但安星月与宁西华走得太近,怕是会叫皇叔一支看着不忿,有可能会向他们动手的。
“姐姐,你不会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巴嵘问道。
巴氏一丝不解,看向巴嵘。
巴嵘冷笑着,“只要我是源境书院的夫子,只要姐夫师承书院,并且要广纳学子,皇叔就不会放过我们的。”
“除非,我们不再教书,就此打包,等着流匪除尽,再回平松郡,方能幸免于难。”
巴氏当然知道不可能如此,巴嵘能有今日名声,有多困难。
安氏更是以“书”盛名,绝对不能不重启书院。
巴氏焦急似的说,“那要怎么办才能两全其美?”
安劲苦笑一声,双手搭在巴氏的肩膀上,“夫人啊,你何时变得这般天真,这世上哪里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立场是早就定下来的。”
“可是老夫人一直心向尤家。”巴氏急切的说。
“那又如何?”安劲放下双手,“尤家也未必就站定了皇叔,你没有看到他在皇上和太子的面前,又办了多少忠心不二,坑死皇叔的事儿?”
巴氏哪里知道这些,相当的震惊,更是不解。
安劲与巴嵘也没有再解释,怕是与巴氏说不明白。
回到房中的安星月,是先喝了药,又吃了东西,才靠在枕上。
“不行了,太累了。”安星月喘着说,“我怕不是能办成大事的人,这点小事做下来,我都快要累坏了。
冬儿为安星月捶着腿,却被安星月拨开手。
“你也去躺一躺,两个时辰以后,还要再喝药呢。”安星月道。
冬儿就睡在旁边,屋内是一片安静,半点声音都没有。
安星月闭上眼睛,回想起来的都是今日的乱事。
是有人想要对付宁西华吧?早早的安排好一切,除掉宁西华。
不,这不可能。
宁西华是南王独子,一旦害死了宁西华,南王岂能善罢甘休?
是一场意外?对方集结许多人手,只为这一场?
也不可能。安星月烦恼的翻了个身,显然又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是有些乱的。
她抱出藏在里侧的药枕,闻着上面的药香,终于可以安心。
她并不知,尤书航亲自看望宁西华,与元大夫父子碰上。
元大夫为安星月送上药,里面又加了两味特添的好药材。
“多谢元大哥。”安劲作揖道。
元大夫在听到安劲的话时,不由得愧疚。
如若不是元子仓鬼迷心窍,两次陷害安星月,安星月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苦?
他想到这里时,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元子仓一眼。
尤书航将一切尽收于眼中,在临走前,再次去看望昏迷中的宁西华,方才离开。
他的一举一动,仿若是关怀着宁西华,但却叫一直守着宁西华的杨太医,分外紧张。
宁西华对尤书航十分防备,他也一样。
待尤书航与元大夫父子都离开以后,杨太医又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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