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这痛,都叫人终生难忘。

安星月是后半夜才醒的,浑身都疼,她伸手想要水喝时,却发现双手都被药布缠得紧紧的,像是两个白馒头。

她缓缓的放下双手,记忆回笼,令她不由得冷笑。

这算什么?又中算计,却没有机会反击吗?

“小姐,您想要什么?”冬儿道。

她平时都不在安星月的身边近身照顾着,当她出现时,的确是令安星月有些错愕。

“习雨姐姐也伤着,奴婢就请夏儿去照顾了。”冬儿细声说道。

安星月方明白发生的事情,便要了水喝。

“我的手怎么了?”安星月可不记得有谁伤了她的手,怎么包扎成这副样子?

冬儿听到安星月的提问时,眼眶微红,轻声的说道,“小姐,您的双手虎口被震裂,伤得极重,估计要养上许久才能痊愈。”

“真的是倒霉。”安星月道。

她千防万防,却发现最防不住的竟然是巴氏。

她几次遇险,哪一次都与巴氏沾点关系。

“小姐,夫人答应老爷,以后不会再带着小姐出门,如若非常必要时,要先经过老爷的同意。”冬儿安抚着安星月道,“如此一来,小姐就安全了许多。”

安星月哭笑不得的看着冬儿,随即道,“看来,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

冬儿帮着安星月掖着被子,道,“奴婢们都知道,小姐每一次都是迫不得已的听着夫人的安排,不得不出门,哪一次都不是完好归来,如今终于有时间好好休养。”

“你可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安星月闭上眼睛问着。

“奴婢并不知道,也没有听到元老爷提及,他们来去匆匆,奴婢不方便打听。”冬儿道,“奴婢相信习雨姐姐醒来以后,必会探得出一二。”

安星月也是累了,轻声的说,“好,辛苦你了。”

她的确是很疲惫,纵然是解了毒,但怕是需要慢慢疗养,才能更好些。

冬儿熄了烛,就睡在室外。

安星月的手一摸,发现自己正枕在药枕时,不由得错愕。

习雨受了伤,它是谁放下来的,是冬儿吗?

安星月不准备再将冬儿叫起来问个究竟,只觉得有它在,心里就特别的安。

她也记自己每日都要服用,宁西华偷递给她的安神丸,可是她此时虚弱,也不知道会不会药性相冲,只能稍等些日子。

她抱了抱枕头,闻着上面淡淡的药香,才舒服些。

也不知,救了她的宁西华在做什么。

是休息了?还是忙吧!

此时的宁西华,何止是忙,已是怒气难当,随时都可以将这跪在地上的那些流匪,全部都杀干净。

“你们不必想太多,对外,你们都死了。”白弘业扬声道,“杀了你们,也不见得有什么问题。”

这几个人是瑟瑟发抖,却实在是说不出什么。

宁西华冷哼着,“可笑,你们不知道是谁把你们送到城外城,只知道可以借着机会攻入到城中?”

他扶额道,“这种鬼话,叫人怎么相信啊。”

“我们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其中一人急道,“那个人来见我们时,是遮着脸,说话低沉,年纪应该是在四五十岁左右,他帮着我们,达成我们的目标,我们哪里需要知道他是谁,等着兄弟汇合便好。”

宁西华若有所思,不曾再问。

如若想要知道是谁将他们送进来,祸琴州不宁,就要先弄清楚,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琴州乱了,会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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