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进不得?出不去?

元子仓的最先反应,就是往桌后去看,安小芸还躲在下面,动也不能动。

“你在看什么?”宁西华状似不明的问,“桌子有什么不对吗?”

元子仓的最先反应,是不能叫宁西华知道安小芸在此。

因为,他与宁西华有所交易之事,是要瞒着安小芸的。

安小芸一旦出现,宁西华极有可能收不住嘴,就捅出去了。

这事关他的终身幸福,是万万马虎不得。

宁西华一脸都疑惑,“你忙着,我先睡了。”

他就躺在椅上,合着衣服,闭上眼睛,这就要休息。

元子仓可是急坏了,忙道,“宁公子,不如到房中去休息吧,我帮公子收拾出个房间来。”

“不必。”宁西华冷冷的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管束着我吗?不应该先制解药?”

元子仓的心重重一突,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可现在是要委屈着安小芸吗?

躲在桌下的安小芸哪里会觉得委屈,拼命的捂着嘴,几乎是要吓哭的。

让她用狠手段去对付安星月,甚至要了安星月的命,她是可以毫不犹豫,满不在乎的。

可是让她去面对着宁西华的威压,她宁可呆在桌子下面。

但……宁西华是要呆着整夜吗?

宁西华的确是在药馆内住了整夜,只要稍有一点儿异动,他都会迅速的抓起身边的长剑,冷冷的扫视着四周,目若寒星。

他这一身杀气,哪里是小医生元子仓能受得了的。

元子仓有几次都险些要昏厥,都是被白弘业拍醒,叫他打起精神来,将解毒制出来。

宁西华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次日一早,依然是精神抖擞。

他就在此处与元子仓一起用了早餐,正准备去救人时,元大夫去带着尤书航赶了过来。

有解药,必然是尤书航先服用啊。

尤书航的气色比起昨日要好了许多,但依然是体态虚弱。

宁西华见状,会有这么多人看管着元子仓,估计着元子仓也不会再闹着什么事。

“尤公子,这解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宁西华不耐烦的问。

“可以,宁公子辛苦了。”尤书航道。

宁西华这才扬长而去,而医馆内的气氛,陡然变冷。

元大夫是想也不想,扬手就狠狠的给了元子仓一个耳光,恨其不能成材。

元子仓打得两眼冒金星,他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这样的惩罚,何况还有外人与桌下的安小芸在场?

可他不仅不敢去分辨,却只能是硬着头皮,先认错,“爹爹,我错了。”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元大夫冷笑着说,“宁公子前一次来访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没有想到啊,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元子仓低着头,不敢面对元大夫,更不敢去看嘴角挂着笑意的尤书航。

宁西华知道了此事,元大夫与尤书航又是如何猜出来的?

“元少爷的心里必有疑惑。”尤书航刚刚服了药,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我们为何会知道是你做的?”

元子仓僵着脖子,哪里敢在尤书航说话以后点头,生怕会叫爹爹更生气。

尤书航可不在乎他的想法,继续说,“因为小孩子们中毒的那一天,我就瞧见你在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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