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韵楼,没忍住和柳如烟说了韩几的事情,她大发支持后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等到晚上饭点时,才看到她慢吞吞地从外面走来。
阳光很烈,就算已经到了酉时,依然觉得很热。柳如烟应该是匆匆忙忙在做着什么事,她的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身子更是娇喘不住,一张脸红成了那莲花池里的红莲花。
“如烟,你过来,你又去那里了?”乔妈妈冷着眼,横声道。
柳如烟双手铰着手帕,不说话,眼睛几乎要把那双粉红的绣花鞋给望穿了。
我用好奇的目光把一起吃饭的几个姐妹都扫了一遍,她们就如被侦察机扫过一般,纷纷低下头,用从没有过的速度将手中的饭吃掉,各自找了理由回房了。
春韵楼和其他红楼不一样之处大约就是这晚餐的大聚餐,几个稍有名望的姑娘们会聚在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聊把自己的一些经历说出来,偶尔也诉诉苦。
这种方式倒挺像现代公司的每月聚会,在让你轻松的氛围里,你就忘记了你是一个兵,是兵就不可以随便吐出自己的委屈。
我在那世的医院也有这种规矩,不过自助餐上大家虽然都在说着笑着,却没有一个人会说出自己的心思。参加了一次后,我便再也没办法承受那一份热情的虚伪,从此成了医院唯一一个次次缺席的医生。
为这件事,苏莎华不知道说过我多少次,劝我要打好和同事尤其是上级的关系,这样才能有升职加薪的机会。
姐,我们这个家可都指着你了,你要是没工作了,我可怎么活?
苏莎华说得情真意切,甚至于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都能有泪光闪烁。我自然不停地点头,不停地保证,不停地告诉她即使她姐姐的情商为零,但她姐的那一把手术刀却是任何一家医院都会抢的。
苏莎华想了想,便十分放心地继续在网上混她的各种证书,顺带着也把网恋的欧阳锦云带进了我们俩的生活中了。
“如烟,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乔妈妈突然间抬高的嗓门将我从那世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妈妈,你不是说了,只要我们不影响春韵楼的生意,你就会给我们最大的自由的吗?”柳如烟怼回去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能听出来那里面有许多的勇气。
“你……你还以为你那样做对春韵楼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春韵楼就快要关门了,你一天到晚往外跑,家里的那几个呢也不好好地练功,你们俩看看,看看,春韵楼还有没有客人来啊?”乔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拍了拍桌子,老泪纵横。
“怎么没人来了,我们拿到了花魁,春韵楼现在不是客似云来。”
“花魁?就你现在的样子,要没有朝云,春韵楼能拿到花魁?我看草魁也轮不到你。”
我想忍住,可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朝云,你也是。黄老爷走了,你现在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了,整天想着怎么讨好那个姓苏叫什么子瞻的家伙,他能给你幸福吗?”
唉,惹祸上身了吧。
我挪了下桌子,想要离席,却被柳如烟拦在了那里:“就是哇,妈妈,你也要公平一点,这几年来,我为春韵楼带来多少恩客啊,朝云呢,朝云到现在还守身如玉呢。”
恨不得从屋顶拔一根木头下来,堵住柳如烟那张血红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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