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抑声听起来怪异不像是人怕吵到人主动压着声音痛叫倒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叫不出来。
今日卢家有喜,卢盼裕还拿出银子让家里人买了许多荤菜和酒,凡是能喝酒的人都喝了,这会儿睡得呼噜震天响。
卢盼裕嘴被人捂住想要惨叫也叫不出,再加上他喝得有点多,浑身发软用尽最大的力气吼,期待住在隔壁的儿子能听到动静过来看看。
其实他用尽了力气吼出来的动静也只是哼哼而已。
对着这样的人,楚云梨下挺狠找了布堵住他的嘴。上脚上都给他卸了听着骨头咔嚓咔嚓卢盼裕险些痛得晕厥过去还叫不出声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大概会就这么死了。
可他哪里甘心?
一直呜呜着挣扎见挣不动,就想要说话。
月色森凉,楚云梨哑着声音道:“老子求财,有银子就饶你一条狗命!”
卢盼裕一愣忙不迭点头眼神看向枕边的衣衫。
楚云梨扬眉伸拿过来掏了掏,将里面的两张银票收了,将匕首放在他脖颈上,冷声问:“还有吗?”
卢盼裕闭了闭眼,没想到这还是个贪得无厌的贼,但形势比人强,他不敢说没有。只得看向边上的荷包。
楚云梨拿过,是一大堆散碎银子。
月色虽亮,却看不清银票上的字,但想来应该不少。楚云梨临走之前,又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打得卢盼裕满脸痛苦,眼泪都落了下来。
她沉声道:“要是敢报官,我杀了你!”
语气阴深深的,直直凉到了人的骨头缝里。卢盼裕痛得不行,连忙摇头。
楚云梨轻轻打开门又关上,翻墙出了卢家,藏着身形回到了关家。
一路上除了狗吠,一个人都没碰上。
进了屋,楚云梨脱下身上的衣裳,倒头就睡。
翌日早上,楚云梨是被强烈的阳光给晒醒的,先不紧不慢地拿出昨晚的银票,发现是两张二百两的银票。
就算银子不值钱,这也不少了。难怪卢盼裕能够在县城买宅子呢?
楚云梨看了一眼,将银票和银子都收好,出了门。
今日大集,外头已经很热闹,关父关母正在外面,一个给人看牛马车,一个给人看东西。也就一两的铜板。
至于关全夫妻,今日去了街上摆面摊,一天下来,也能挣不少。
关全夫妻俩生了个孩子,老大关成宇,已经成亲了,夫妻俩去了街上卖馄饨,老二关成苗,今年十五,正在议亲,也在那边帮忙,老关成友,才十岁,正是活泼的时候,跑去街上给人搬东西,赚个一两的铜板。
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楚云梨。
关家很勤快,要卢家有这份心舍得下这个脸面,也用不着这么抠了。
当然了,卢家有铺子,自觉高人一等。也是因此,卢母潜意识,觉得关酒儿是高攀,这些年没少骂她狐狸精。
其实关家攒了不少银子,到底谁高攀,还说不准呢。这些年来,关酒儿去城,每次都要买馒头和烧鸡还有酒,就凭着卢家给的那点铜板,哪里买得来?
凡是逢集,关家都是不做饭的,都在自家的摊子上对付一口,晚上回来做饭。
楚云梨跟双亲打了招呼,出门去了街上。
街上很多人,还没到秋收的时候,众人并不忙,但是得准备秋收,家里的农具该修都得修,该置办置办,所以,比起秋收时,今日的人要更多一些。
关家父子俩的摊位挨在一起,一个卖面,一个卖馄饨。素面五,加点荤油八,馄饨八,几张桌子上虽然坐满了人,但这粮食贵,并没有什么利,主要是卖得多,薄利多销,赚几分辛苦钱而已。
看到她来,关大嫂笑着道:“刚好你来了,顺变给爹娘送饭。”
一边说着,一边往锅下了不少。
说是面,其实是面疙瘩,她利索地煮好,用边上的一个木盆装了,放好盐递了过来。关家人对于吃食并不抠,上面浮了厚厚一层荤油。
在这期间,楚云梨利索地收了桌上的碗,还帮着洗了一摞出来。关大嫂看在眼,就更满意了,笑道:“不用你,爹娘该饿了。”
楚云梨端着一盆面疙瘩回家。
街上人很多,其实不好走。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汤面,熏得楚云梨额头上都渗出了薄薄的汗。
纯粹是热的。
一路上她没歇,端到关家大门外时,臂都隐隐酸痛。关母看到,飞快迎上来接过:“老会送回来的,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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