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面无表情地看着阿锅。

阿锅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气息,狐疑地看了一眼凤砚卿,走到桌旁坐下,和楚鸢歌对视许久,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凤砚卿惦记着那句“命定的缘分”,面具下的脸乌漆抹黑,气氛一度尴尬至极。

阿锅轻咳一声,抿了一口茶,开口打破僵局:“我的名字你知道的吧?那你叫什么?”

“楚鸢歌,你叫我鸢歌就好。”楚鸢歌笑着道,那双本就熠熠生辉的眸子愈发晶亮,看得凤砚卿的脸又黑了黑。

“那我就不客气了,鸢歌,你……”阿锅本打算问她是怎么来的,奈何凤砚卿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他只好改口道,“你身边的这位是?”

楚鸢歌道:“金主。”

阿锅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让人包了?”

“年轻人,思想不要这么复杂,字面意思而已。”楚鸢歌翻了个白眼,介绍道,“他姓段。”

阿锅眉头一挑,盯着凤砚卿看了一会儿,猜测道:“莫非,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段公子?”

楚鸢歌不解:“传说中?”

阿锅反问:“你听说过玲珑阁吗?”

“略有耳闻。”楚鸢歌转头看凤砚卿。

她听她师父鬼医圣手说过,玲珑阁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一个神秘帮派,势力渗透范围极广,杀手、情报、镖局等等产业均有涉及。

该门派名义上的阁主姓贺,武功高强,神出鬼没,但有一部分人知道,他并非玲珑阁真正的主人。

而玲珑阁的掌权人,听闻生性残暴,以杀人为乐,奇丑无比,故此终日戴着面具,至于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无人知晓。

阿锅道:“我游历的时候听人说,玲珑阁阁主姓段,并非传说中的怪物,而是风采卓绝的翩翩公子。”

“那你认错了。”楚鸢歌想也不想地反驳,“他就是个药罐子。”

还没皮没脸没下限,和温润如玉的公子没一毛钱关系。

凤砚卿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两眼阿锅,神色莫名。

“这样啊。”阿锅没多纠缠这个问题,冲着楚鸢歌眨眨眼,意在询问她是否可以当着此人的面说前世今生的事。

楚鸢歌神奇地看懂了,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于是摇了摇头。

凤砚卿看他们“眉目传情”,微微拧了拧眉心,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开口道:“冒昧地问一句,阿锅公子来自何处?”

他刚才听他们说“二十一世纪”,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知道的所有地方,并没有这个地址。

阿锅纯良无害地道:“我就是栖霞城的人,父母双亡,早年想考功名,一直没成功,索性就另辟蹊径写起了话本。”

这是他穿过来之后接收到的原主身份信息。

凤砚卿明显不相信:“是么。”

阿锅没打算跟他交底,恰好伙计上来催他去继续签售会,他便起身,下楼之前道:“鸢歌,我今天可能会忙到天黑,你有时间的话,明天来这儿找我。”

楚鸢歌比了个“”的手势,凤砚卿眸色一闪,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暗号?

“我们走吧。”楚鸢歌起身道,说完便朝着楼下走,凤砚卿无言地跟上,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签售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落在楚鸢歌身上的视线多了许多,或探究,或羡慕,她一律无视,神态自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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