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注意力似乎不在动漫上,目光涣散着,看着窗外。

夏目贵志从持有那本妖力强大的友人帐时遇见太多妖怪,有想把友人帐占为己有的,也有因为与外婆夏目玲子相遇相知的一直守护着他的。

可只有儿时遇见过的那只树上的妖怪,因为儿时的孤独无助把她当做出气筒,因为被其他亲戚带走,所以更迭了多少个四季才终于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妖怪。

只有她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他、等待着他。怀念他温柔的笑颜和悲伤的希望。挂念他是否遇见温柔的人,是否还在微笑着。

她渴望与温柔的、温暖的人为伴,渴望与他为伴。

她真的好温柔,也真的好悲伤。

幸好,那种特别的温柔,夏目从没遗忘。

再相遇,长大了的少年温柔的声音响起:“太好了,你还在这里。”

森苇不否认她最近实在有些多愁善感。

可她真的好羡慕。也好难过。

太好了,她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

太好了,他没将她遗忘。

太好了,她能温柔地拥抱他。

下午两点三十五,高铁晚点了几分钟。他们坐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京城。

森苇下车才知道,居然是森晨来接的他们,刚想拒绝,森老爷子便说:“来不及了,那小子现在应该到车站。”

那小子这两个月才拿到的驾照,新手一个,正缺人观摩他开车呢。

束羿贪生怕死地说:“要不我先自己坐公交回趟家,收拾几套衣服。明天我自己过去。”

束羿父母还没回京城,一个人在家,又吃不惯他家保姆阿姨的饭。一向都是住森家的。

森苇一把搀住他胳膊,神色凝重道:“我记得我家有你的衣服。再说,这两年你和森晨不都互相穿嘛。”

束羿认命,叹了口气,任她拉着自己的胳膊出了站。

还好,雪已经停了两三天。

可京城的冬天,风是真的大,呼呼啦啦的,刮着逼人地寒风。

偶尔见到积水都结冰了,地也很滑,一不留神很容易摔个大马趴。

森晨就在出站口等着他们。

看到他们二人,便笑吟吟地迎过来,手里还提了两套煎饼果子。

“小束哥!姐!饿了吧,给你们带的。快吃别凉了。”

说着乖巧地接过哥哥姐姐的背包,森苇不由得感慨,果然是距离产生美啊。

也不知道两人的姐友弟恭能坚持几天。

森晨的车技没两人想象的那么恐怖,就算是开快了点,他俩也没到要吐的地步。

主要就是森晨年轻气盛又桀骜不驯这点,的确让人联想不到稳重两个字。再者这孩子初中去游乐园开个碰碰车都把别人撞翻过一次。所以他们不得不长个记性。

到家时,爷爷一个人坐在客厅的藤椅上。听到他们回来便起了身,森苇亲昵地和爷爷抱了抱,说:“爷爷,您的孙女孙子们回来了。”

老爷子快八十了,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道道岁月的沧桑。身体一直很硬朗,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甚至喷了发胶,没有一丝凌乱,浑浊的双目温润祥和地打量着三个孩子,满是欢喜。

“苇丫头没什么变化,小束啊,你怎么比起国庆回来瘦了点儿,又挑食?!”

束羿脸上依然带着清润的笑意,乖巧极了。

倒是森苇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听到没,爷爷是旁敲侧击说我没照顾好你呢。”

接着又故意说,

“也不知道倒底谁才是您老人家的亲生血脉呢!”

老爷子嗔目:“上了几年大学阴阳怪气倒是学会了。越发没规矩了?”

正说着,因为家里有地暖所以没冬眠的小乌龟从书房爬了出来,养了十几年的小乌龟没怎么长,还是只有从小碗盆长成了大碗盆那个大小。

慢悠悠的爬到老爷子脚边,找存在感。

森苇蹲下敲了敲它的龟壳,“你出来迎接我呢?”

阿孃用餐盘端着几碗汤从厨房走了出来:“乖乖们,快来端汤喝。我煲了半天的杏仁雪梨汤。”

阿孃是森老爷子苦苦寻觅到的私厨,就那么有缘,她一身好厨艺将森家一家老小的胃照顾得服服贴贴。

阿孃本名叫姜献静,是C市人,她说她们的家乡话的把阿姨都叫做“孃孃”,森晨咿呀学语的时候饮食就是阿孃在照顾,咿咿呀呀不知道怎么叫成了阿孃,从此以后森家小辈儿都只叫阿孃了。

对于森家一家来说甚至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也是森苇做饭方面的师傅。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