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小羿!”森苇沉不住气,突然大喊着叫他的名字,抢走了手上的书,与他面对面的坐在床上。
“怎么了?”束羿茫然地想抢过自己书。
她委屈地嘟囔:“我不想你喜欢上除我之外的女生!”
束羿皱眉,对她的理直气壮感到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森苇靠过去,义正言辞:“咱们俩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金童玉女。”
束羿无辜地眨眨眼:“除了我妈还有哪个别人?况且……”
“欲女还差不多。”束羿轻声说这荤话。
森苇被惊得老脸一红,“你再说一遍!”
不仅在言语上咄咄逼人,行动上也气势汹汹,霸道扯他的衣领准备质问。哪知一个重心不稳来了个饿虎扑食,整个身体压在了束羿的身上。
没扎的如瀑黑发,像羽毛似的拍打在他的脸上。
束羿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开脸上的轻飘飘头发,露出一双沉静带笑的双眼,明亮得夺目。
他一脸戏谑的打量森苇略红的双颊,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故意的委屈:“森苇,我才19岁。”
森苇愣了半晌,才笑着起身坐好,她知道他是想起了才上高中那一年,他们在房里打闹被束羿妈妈听到后,误会的那句“苇苇才15岁啊”。
森苇故意一脸娇羞:“可是我现在也已经19岁,成年了。”
束羿微微一笑,望着她,“别闹了,看会书。”
森苇心里憋屈,声音都软了几分: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他仍旧拿着手里的书,没有抬头。
“我知道。”
森苇气急败坏的双手叉腰站到他面前:“你这个人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喜欢!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那种喜欢!”
束羿愣了一瞬后,他掀起眼帘,淡淡地瞥了一眼森苇才慢悠悠地说:“亏你高中还考过文科第一。这句诗形容我们不合适。”
“那哪句合适?”
束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缓缓开口: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森苇看着他眼睛中的认真,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好几秒。
她面若桃色,羞赧地咬了咬下嘴唇正准备问“这算表白吗”。
他突然递给她一个游戏手柄:“既然不能好好学习,那就让我们决战到天明吧!”
以前在书里看过的一句话“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原本是战士之间的约定”来回在她脑子里反复不停闪过,逼得她脑仁儿生疼。
那句话就像几个响亮又快速的耳光一样煽得她耳朵嗡嗡响。
初中时《仙剑奇侠传三》大火,徐长卿的第一世顾留芳教紫萱的第一句诗就是这一句。她当时被他们誓死不渝的三生三世生死之恋感动得一塌糊涂。
后来,她才知道这原本的说法是战士之间的约定。后,现代成语才多形容爱情的永恒。
她还特意推给束羿看过,束羿只瞥了一眼,淡淡道:“我小学就知道了。”
她当时还吐槽他臭显摆。
他当然不会会错意。
森苇羞愤的红了眼眶,愤愤不平将手柄朝床上用力一扔:“谁要当你战友!”
心里难免生起阵阵失落。
居然还生出来一种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的想法。
束羿在他们的感情中是君子,内心清明透彻,绝不会有任何越界举动。
而她一直是居心叵测的小人,抱着不纯洁的目的潜伏在他身边,妄想得到他的一切。
森苇很久之后才知道,束羿一直以为她对他的喜欢,是亲情、友情上的独占欲的那种喜欢。
再后来一段时间,她太忙,她也知道束羿也因为专业竞赛的事忙的不可开交。
可他还是在最忙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虽然那个电话是后来从束羿妈妈,森苇阿姨周沛手机接到的。
他说:“你什么时候能空出时间回来。”
森家和束羿的父母都从商,森苇为继家业,学的工商管理。上大学后,便会隔三差五地跟着束羿妈妈周沛身边实习,因为专业对口也因为家事。
森氏集团主心骨森苇爷爷森行南年岁大了,森苇父辈只有森苇大伯森宁程在集团担任执行董事,森家二叔森宁岩一家从医。
森老爷子有心培养森苇和森晨做接班人,森苇也不忍爷爷打拼下来的家业落入他人囊中之物,高考志愿时果断填了管理学院。
爷爷认定实践经验是真理,也鼓励她跟在周沛身边学习。
她也能吃苦受累,经常忙到连睡觉都是窝在周沛办公室或者去公司最近的酒店睡几个小时。连续一周都没能回学校。
他电话来的时候,她手机开的静音,又正睡着。
他只好给周沛打视频电话。
“怎么了,想我了?”
她困得眯着眼睛懒懒地接过周沛递给她的电话,回了他。
她不睁开眼都能猜到对方阴森森的板着一张脸。
他说:“国庆了,我要回京城,假期最后两天我要参加一个数学竞赛。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森苇还是睁开了眼,坐好,说:“可是国庆我要跟沛姨去江城开会。应该会很忙。不过……”
周沛突然挤过来插嘴:“不过,你如果实在太想苇苇我倒是可以准了这个假。”
森苇和周沛相视一笑。
森苇暗想:甚合我意。
视频中的束羿看着这两个女人一脸玩味,无奈的黑着脸说“不用。”
周沛叮嘱束羿回到京城再忙也得去一趟森家陪森爷爷吃顿饭,束羿点头回应后便挂了电话。
森苇继续窝在沙发上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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