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寸步难行。
抱歉,沈安最不缺的就是钱!
动任何人之前,必须先要有兵在手,这是底气,是一切行动的基础。
兵部改革,迫在眉睫!
“需重登各营兵力,核实确切人数,补足军饷。”沈安想了想,说道:“在此之前,需对兵部武官进行清理和整顿。”
“有能力未贪污者,升;有能力贪污者,保证日后不犯,概不追究;无能力又贪污者,交出银子,杀!”
“李尚书,切记不可操之过急,需循序渐进。”沈安再次叮嘱。
他怕啊!
兵人造反比文人造反恐怖多了-----
“此乃一百万两银票,可用于此次兵部整顿,不够可与咱家再提,李尚书切莫再推辞。”
将银票放在木桌上,沈安对着皇宫方向拱拱手:“陛下与太后可等着李尚书好消息。”
“臣,定当全力以赴!”李如松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李尚书万万不可。”沈安连忙起身,伸手扶起李如松。
李达懵了。
什么情况?
我心中十恶不赦的死太监,摇身一变,佛光普照,开始普度众生了?
“李侍郎!”沈安蓦地回头,吓了李达一激灵。
“沈公公。”李达慌乱抱拳躬腰。
“此番可要好好表现,陛下与太后都瞧着呢。”
沈安在释放一个信号:如果你表现好了,未来前途无量。
听到这里,李达单膝跪地,抱拳大声道:“臣,万死不辞!”
“沈公公,这银两------”
“李尚书大可不必担心,两日后咱家回宫,劳烦李尚书早朝上书一封,咱家会以陛下名义拨款。”
“那沈公公岂不是------”
“先帝与太后对咱家有恩,咱家愿做这恶人。”
沈安四十五度仰望房梁,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傲然,让李家父子肃然起敬。
“沈公公大义,我等却-----羞愧难当!”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沈安拱手离开,嘴里却高声念着于谦的《石灰吟》,留给李家父子挺拔背影。
“父亲,你信他?”李达也被对方诗句感染,心里却始终存有疑虑。
朝廷第一大祸害啊,怎么-----
“为官几十载,为父明辨能力不曾有错。”李如松很确信,他能看出沈安的决心,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说,咱们不是还有李太后吗?”
在李如松看来,沈安想要除掉的对手中,李家至少在钱公公与其他五位内阁、尚书之后。
即便他要祸害,也不会祸害到自己身上,少了自己兵权保护,他也要完蛋。
他虽视财如命,却有分寸,这才能在宫中屹立不倒。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
“那父亲的意思是?”
“李家机会来了!”李如松面色深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低声道:“兵部几位武官,明目张胆贪污受贿,将兵部搞得乌烟瘴气,为父想动他们已经很久了!”
“达儿。”
“父亲!”
“沈公公意思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李达咧嘴一笑:“这是给孩儿机会呢。”
“明白就好!为父也快到花甲之年,李家可就靠你了!”
“父亲尚未-----”
“莫要多言,切记沈公公的话,莫急功近利,小心物极必反!”
“是!”
出了李府上了马车,心里暗喜的沈安回过头,瞧见沈画在偷偷抹眼泪,吓了他一跳。
“画儿,怎的哭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沈安声音不由温柔。
“哇~”伴随着一股香味,她一头钻入沈安怀里,痛哭道:“画儿也误会义父了,画儿罪该万死!”
“------”
沈安尴尬的挠挠头,自己这是-----装过头了?
两人回到沈府,已是夕阳西下。
琴棋书三人已在府中等候,看到义父归来,恭敬起身迎接。
三人瞧见沈画眼眶通红,像是受了某种委屈。
“都在呢,今日劳累了。”沈安容光焕发,分别拍拍几人肩膀,大笑道:“义父今天高兴,都陪义父好好喝一杯。”
话音落下,他察觉三人目光有些不对,不断在自己和沈画身上来回,似乎揣摩什么。
瞧着几人古怪的神色,又看了眼沈画哭过的娇俏面庞,再结合自己刚刚说的话-----
妈蛋,他们不会以为我把沈画怎么了吧?
俺只是一个公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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