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诺的意思是悬赏召集皇家船队上的宫人们前来为漪柠配血,若真有人可与漪柠的血型相配,便为那人许下升官奖银的重赏。虽说放血之人的身体定会受到大损,可宫人们本就没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如此一来既能救将军夫人一命,又能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何乐而不为呢?
果真,这个消息一放下去,就有许多宫人前来配血。楚林墨忙的焦头烂额,可始终没有找到一个与漪柠血型相符之人。
傅彦听到楚林墨递回来的消息,心里急切,又得知容隐与楚林墨在一起配血,而且楚林墨已经悄悄把漪柠身边的人调开了。所以傅彦避开耳目,入了漪柠的房间。
傅彦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她的状态果真不好,许是因为高烧,她嘴里一直说着胡话,不光满头大汗,而且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渍。
傅彦取了一滴蒋漪柠嘴角的血迹后,又用刀将自己的手划破。他看着滴入水中的两滴血渐渐靠近,最后居然融为了一体。
蒋漪柠在晚宴上中毒的事,说起来终究丢的是皇室的脸。蒋漪柠现如今是朝中命官的准夫人,可居然能有人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种事情,分明就是存心有损天威。景宗下了命令严查,他又突觉头疼,皇后便服侍景宗睡下了。
慧云扶着皇后娘娘到梳妆镜前坐下,看着皇后有些疲乏的模样,她将心中的疑惑压了回去,只是安静地为皇后娘娘篦着头发。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做人情为傅彦指了一门这般好的婚事?”
慧云篦头发的手稍稍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娘娘,这么多年,您都费尽心思一直提防着傅彦,不让他凌驾于我们大皇子上面。可那慕容玥的母家的确有些来头,虽然她哥哥在朝中的地位抵不上尹相,但皇上现在看重慕容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越过大皇妃的尹氏了。这样一个有来头的姑娘,怕是会成为傅彦的助力。娘娘今夜主动为他们二人搭桥,不是助长傅彦的气焰吗?奴婢实在是想不通,还望娘娘指点。”
皇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冷笑出声,“本宫做了这些年皇上的枕边人,皇上心里想的什么本宫又怎么会不知道。皇上这些年明里暗里其实也没给傅彦什么甜头,但他终究是念着那个女人的,所以皇上早就想为傅彦指门好亲事了。从前这真儿本就是指给傅彦的,只是后来柯儿迎娶了真儿,本宫心里就怕皇上对此事心存芥蒂,所以索性做了这个顺水人情。虽说这慕容玥不是本宫心中满意的人选,但是本宫也只有顺着皇上的心意做事,这样皇上才能多念着本宫和柯儿。”
慧云听了皇后的这番话,终于放下了一晚上都悬在半空中的心。她为皇后收拾好后,扶着皇后躺在了景宗身边,为他们二人放下了床帏。
容隐得到傅彦的血可以和漪柠的血相融的时候,他连忙跑回房间。一入了房间,他就看到傅彦正拉着漪柠的手。容隐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序,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傅彦的衣领。
匆匆赶来的一众人,被傅彦和容隐两人对峙的气势吓得不敢上前。傅彦仍是一脸冰霜,只是他眼中的冷意极盛,怕人的很。相比之下,容隐就没有傅彦那般冷静,失了常胜将军的风度,一脸的愤怒。
看这二人的架势,也碍于他们二人的身份,一般人也是真的不敢上前劝解。但羽诺看着漪柠抓紧被子,像是毒发要到第二阶段的样子,忙对着僵持不下的二人说道,“你们有什么恩怨要解决,也要挑准时间。现在漪柠正在濒死的关头,你们二人这般有何用。”
羽诺的话奏了效,容隐一把松开傅彦的衣服,忙走到蒋漪柠的床边,查看她的状态。楚林墨也吩咐人准备好了灌血所需的物品,他说屋中人多无益于灌血冲毒的进行,就留下了傅彦和羽诺。本来容隐是要留在场的,只是他方才有些失态,实在不宜与傅彦呆在一个屋子里面。但为了双方放心,就许了羽诺在一旁守着。
楚林墨在傅彦的手臂上划开了一条大口子,殷红的血就顺着手臂流入了楚林墨事先准备好的瓷盆中。
楚林墨有些担忧地看向傅彦,虽说这放血之人是没有性命安危的,只是仍谁突然放了这么些鲜血,身子都是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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