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对做出来的成品也很满意叉烧包最特别的地方一是馅料,用猪颈肉或五花肉做的叉烧,本身就已经十分好吃切碎再辅以酱汁做成肥瘦适中酱香浓郁的包子馅。二就是做出来的叉烧包得均匀裂开三道口露出适当馅料开口不够或者太多都不合格。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容妤夹了一个包子放在碟子里,让秀姑先尝尝。
秀姑也不推辞,略吹了吹就往嘴里喂雪白松软的包子皮浸了肉汁的,绵软咸香却不粘牙,再吃一口裹着芡汁的叉烧馅香滑咸鲜,还带着一丝甜味,口味层次丰富连着皮一块儿吃则又是一种不同的风味。
“怎么样?”钱昭在旁边也问。
秀姑忙着吃包子腾不出嘴来回答,只不住的点头。
钱昭见她吃的香,也忍不住拿了一个刚吃一口眼睛就亮了“容掌柜这馅的滋味是怎么调的?好鲜呐,还有这包子皮在淮安城我还没吃过这种包子。”钱昭有些不大好意思“我怕我捏不出这种包子形状。”
“馅的做法有些麻烦我会把方子留下来按着比例去调味道也差不离至于这包子皮”容妤笑了笑“形状什么的都是次要,关键是把味道先要做好了,我待会儿教你,要是实在不会就干脆捏普通的形状也成。”
“不行不行,就得要这个形。”秀姑摇头,“我看这叉烧包就得做成这样才好看。”
“可我不会啊。”钱昭瞬间苦了脸。
“你不会那就我学,”秀姑不理他,“姐姐,你教教我,我比他学的快。”
“你还不如我呢。”钱昭撇嘴,小声揭短,“你明明连厨房都没进过。”
秀姑脸一红,哼了一声,“那咱们就比比看,看谁学的快,要是我先学会你得叫我姐姐。”
“胡说,你明明就是我妹。”钱昭想也不想驳回。
“你又不是没叫我姐,咱们小时候可是一人一天轮着来的呢。”
“”
没想到吃个包子自家弟妹就又能拌起嘴来,钱钧有些尴尬,“容掌柜别介意,他们两人胡闹惯了。”
双胞胎嘛打娘胎里起就长在一处,拌嘴打架什么的简直再正常不过,容妤表示十分能理解,笑道,“令弟妹很有趣。”
妹妹活泼爽利,老二性子老实,做大哥的更是斯文腼腆,钱家这几兄妹倒是有些意思。
既然叉烧包得到了一致好评,那就干脆将叉烧包作为重振钱氏包子铺的先头军。
容妤耐心教授做这叉烧包要记住的几大要点,又细细将配方步骤给拆开讲了,在就地实操训练之后,容妤沉默了片刻,出主意,“你们有熟识的面点师傅么?可以请一个在店里帮着做。”
也不用争谁是哥哥谁是姐姐了,这两兄妹半斤八两都是个半吊子,短期速成法也有,但她没那个时间手把手的去教这些基本功,倒不如请个老师傅带着。
至于从前说的一月多教几种,在商量之后也都觉得贵精不贵多,日后慢慢来,毕竟就算是要拔苗助长也要看苗经不经得起拔啊。
看着自己做出来的四不像,秀姑脸颊微红,“店里从前倒是有个老师傅,我明天去问问,看能不能请他出山。”
容妤点头,“后厨还是得有经验的人镇场子,忙起来也不至于乱,只是要记住,秘方什么的得掌好了。”
“这点容掌柜放心,可就指着这吃饭呢。”钱钧立马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容妤笑了笑,秘方什么的早就在契款里都约好了,就算是二次售卖也得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如果哪一方泄露,就得按十倍价赔偿,毕竟她是投资,不是做慈善。
在容妤相信钱钧不会大意,毕竟今儿才头一回双方正式见面,有些事情她只提点也不好插手太多,将要说的都仔细说了,要是有事可让她过来,也可以直接去她店里找。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容妤拒绝了钱母要留饭的好意,红豆与团哥儿是先前就已经走了,她也直说店里有事改天再来尝钱母手艺。
钱钧也知道她这两天正忙,今日能过来已经算是抽空了,再三感谢之后亲自将她送了出去。
等容妤走远,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会儿神,钱钧才折回了店里,秀姑正赖在钱目跟前撒
娇,“阿娘,容姐姐的手艺真的是好极了,我看咱们这次店里的生意肯定能好起来。”
“你不是昨天还说大哥傻,指不定是被那容掌柜诓骗的么?”钱昭在一旁撇嘴。
“我那不是误会了么。”秀姑有些不大好意思,“不过容姐姐可真好看,性子又温柔,要是哪天我也能有这样一个大嫂就好了。”
“小小年纪管的倒宽,”钱钧刚进来就听见小妹调侃,不甚威严的训了一声,“今日的书都读了么?”
秀姑扮了个鬼脸,搂着钱母的脖子咯咯直笑,“大哥害羞了。”
“你呀!”看大儿子不大好意思的模样,钱母叹了一声,“你妹妹说的也没错,都二十岁的人了,也该打算起来了。”
儿子一心读书不愿成亲分心,她这当娘的也愁啊,特别是在同龄小姐妹们都有小孙子孙女了领着玩,看着就更眼馋了。
“成了亲,再生几个小娃娃,像容小公子那般俊就更好了。”
“”
这边,容妤并没有直接回店里,而是转去了东街里坊,还没走近,远远的就瞧见打头一户人家门口的大槐树下蹲着一个小娃娃,含笑唤了一声,“团崽。”
听见人喊,方才还低头玩泥巴的小娃娃脸上顿时绽出大大的笑容,起身飞快的就朝她跑了过去。
见母子两个腻歪歪的抱在一起,同样蹲在树下陪着玩泥巴的白胡子隽瘦老头顿时哼了一声,语气有些酸,“怎么就不见团小子对老夫这么亲热呢。”
红豆在一边听得直笑,“这不是母子情深么。”
祁大夫斜了她一眼,红豆立马会意的递上手帕。
将手上沾上的泥土擦干净,见母子两个朝这边来了,祁大夫故意哼了一声,慢悠悠背着手就进了屋子。
“祁大夫这是怎么了?”容妤一头雾水。
“只怕是吃醋呢。”红豆忍笑,祁大夫虽然脾气有些古怪,其实就是个老小孩儿,她方才带小少爷过来,硬着小姐没一起来,小少爷闷着不大高兴,祁大夫又是讲笑话又是陪玩泥巴的,好不容易才将人逗笑了,结果小姐一来小娃娃立马变脸,祁大夫不郁闷就怪了,“小姐,面已经照你说的发好了。”
容妤点头,“差不多也该吃晚膳了。”
钱氏包子铺离祁大夫的住处不远,今日来了就顺路来给祁大夫做顿饭,这些年祁大夫对她们母子颇为照顾,特别是团哥儿,那简直就是当亲孙子待的,比原主这个当娘的都上心,他自己孤身一人住着也实在冷清,容妤琢磨着没事还是得多来拜访。
领着小花猫似的小崽子进了屋,没瞧见祁大夫的人,隐约听见内室有声音,容妤问,“祁大夫这儿有客?”
红豆点头,“有一位老伯来看病。”
也就是说一边给人瞧病还一边陪着小崽子玩,还真是辛苦了。
“既然还在出诊,那就不打扰了,先去厨房吧。”容妤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顾吃。
一进厨房,容妤就沉默了。
怎么说呢,都说医者好洁,这厨房虽然不至于说很脏乱,但怎么着也和整洁两个字不大搭边,看着一团黑一团白一看就是蹭上了锅灰的墙面,再看地上明显有火燎过的痕迹,容妤有些迟疑,“祁大夫在家烧厨房了?”
红豆小声道:“听说烧过几次,有一回见到祁大夫时他胡子短了一截,好像就是做饭时不小心被火燎的。”
容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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