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天枢斜了他一眼,自觉的就拎起了一把斧子出去砍柴,要干活还得别人吩咐,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开阳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容娘子,有要帮忙的不?”
见他实在坚持,加上较之旁人,两人的关系也确实熟拢些,容妤也就不再客气,点头,“有,帮忙杀个猪如何?”她虽然会做烤乳猪,但还从未自己亲自动手杀过猪,杀鸡杀鱼还成,毕竟体积小,一道下去也就完事了,真要杀猪,她心里还有些发憷,眼下开阳肯帮忙简直是再好不过。
开阳乐呵呵一笑,“行啊,不就是杀个猪么,我在行。”
容妤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认为把猪换成人应该更贴切。
有了活干,开阳很积极,拎了哼哧乱踹的小猪仔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将剖好洗净的整猪送了回来,不得不说,开阳的手法的确专业,一刀毙命不说刀口还十分细微,切割面十分的完美。
开阳手中转着从刀架下抽出来的拆骨刀,笑呵呵的道:“容娘子,接下来要做什么?是将骨头都拆了么?放心,怎么才能把骨头剔得不沾肉沫我知道,保证出来的效果让你满意。”
眼看他要下手,容妤赶紧叫停,“不必了,这样就可以。”
“可这还是整的,”开阳疑惑,“不用分割吗?”
容妤摇头,“预备来做烤乳猪的,就得整猪才好。”
烤乳猪比较耗时间,这会儿倒也可以开始着手做了。
将初步处理干净的小猪仔放到案板上,容妤寻了一把刀,在开阳惊讶的目光中,手起刀落,直接将手下的猪仔从臀部内侧沿脊骨劈开,去除了板油,又剔去前胸三到四根肋骨和肩胛骨,手法十分利落,看得开阳啧啧称奇。
没想到容娘子看着娇弱,下手还一点都不含糊。
容妤又将调好的酱汁涂抹在猪腹腔内,腌制一会儿之后,接着又调了一碗酱汁继续往猪腹内涂抹。
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开阳从一开始的惊讶已经变成欣赏,他突然觉得,看容娘子做吃食是一种享受。
念头刚一起,就听身侧有清淡的男声响起,“容娘子,这是何物?”
开阳被吓了一跳,一脸懵逼的抬头,就见自家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此时正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白瓷罐,里面隐约可见红色的物体,开阳记得,方才调酱汁时容娘子还用了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应该是
王爷为什么会进厨房?!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的么!
殷玠才懒得理他,定定的看着容妤,显然是想知道答案的。
容妤抽空瞄了一眼,笑道:“是腐乳。”
“腐乳?”殷玠挑眉,“味道似乎有些独特。”
容妤点头,“殷公子好鼻子,腐乳又称霉豆腐,是豆腐通过发酵后腌制而成的食物,虽味道有些冲,但不论是干吃下饭还是拿来做菜都不错,我这儿还有一罐子,不如殷公子待会儿带回去尝尝?”
说真的,看这罐子里红彤彤的一团,似乎还有些黏腻,殷玠并不怎么想吃,听见容妤的话,到嘴边要拒绝的话又收了回去,矜持的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容娘子了。”
开阳:“”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王爷,我们是来这儿帮忙,你倒好,感情打秋风来了,说好的要脸呢?!
殷玠既然进来了,一时也没打算出去,一个人在外面坐着也无聊,不如就在旁看看。
至于帮忙干活
殷玠表示,属下养着是吃干饭的吗?
厨房里多了几个人对容妤来说并没什么影响,等猪肉腌制的差不多了,就找了几根木条在猪腹腔内安上支撑,又用铁丝扎好,使乳猪定形,又在猪身前后各插上了两根钢叉,好方便烤制。
下一步就是烫皮了。
红豆早已经烧好了热水,让红豆帮忙掌着,容妤用勺子舀了热水小心的往乳猪身上淋,直到猪皮渐渐变硬,然后擦干了表皮水分。
烤乳猪要想成色好,最关键的一步就是上色了,也就是俗称的脆皮糖浆。
容妤取出自己熬得麦芽糖浆,又倒入开水化开,等融化后又加入白酒与醋调和,小心的将调制好的糖浆均匀的涂抹在了乳猪皮上,抹好了就让红豆与英娘拿着蒲扇给猪皮扇风,待干了又继续涂抹,如此反复。
早在容妤拿出那罐子麦芽糖浆的时候殷玠眼睛就亮了,等看她一步步做,心中对这道菜的期待也越来越大。
“为何要等它风干?”见容妤将刷好糖浆的乳猪晾在一旁,还时不时拿扇子扇风,殷玠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容妤笑了笑,轻声解释,“只有风干后才可以烤制,否则成品会花脸。”
花脸?
殷玠稍一想就明白了,忍不住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个形容倒是贴切。
在等风干的空档,容妤又去弄了两道小菜,想着殷公子爱吃甜口,她就干脆弄了一道江浙名菜,蜜汁糯米藕。
将莲藕洗净,切去一端藕节,往里塞入淘洗净的糯米,然后再将切下来的藕节用小竹签扎紧,放入锅中熬煮,同时加入红糖,待到藕变成红色后取出,晾凉切片,再淋上一些蜂蜜,最好是有桂花酱。
清甜软糯,香味诱人,既是甜点又可当菜,夏日里吃格外的舒畅。
容妤正拿了筷子往里灌糯米,一缕头发飘了下来,扫的脸颊痒痒的,容妤头也没回,“红豆,帮我把头发捋一下,散着不大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方才还挤挤攘攘的厨房空了出来,竟只剩下容妤与殷玠两人。
容妤喊了两声没人应,眼下手上又不得闲,正准备就这样让它飘着算了,突然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帮她把头发捋到了耳后,像是不大习惯,动作虽轻但还是有些迟疑。
“这样不行,容易散,你帮我把头发绑起来吧。”容妤头也没回,专心往藕里塞糯米,吩咐道。
殷玠正准备收回手的动作一顿,看着眼前只用了一根麻绳束着的如墨长发,一向处事不惊的广平王头一次犯了难,梳头发他会,但给女子绑头发,他还真没尝试过。
绑,还是不绑?
这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大白:神特么杂交!你全家都杂交!爷是纯的!纯爷们儿!
殷玠:我是绑呢还是不绑呢
这章文思泉涌,然鹅,我的瞌睡虫不允许我继续,要早起堵医生,所以绑还是不绑下次再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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