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冬服用了蒙脱石散,手上打着针,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双手搁在胸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板,骂了一句,“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不该见死不救。”钱多多卑微地坐在床旁,虔诚地认错。

“我没你。”郝冬冬凶巴巴地,“虽然你也不是个东西,但那变态不,他有名字,他叫谷庭西谷庭西那个变态,比你更不是东西。”

“钱多多!”郝冬冬偏头瞪着钱多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叫谷庭西!”

钱多多委屈,“你又没问我。”事实上,一个只是在课件上出现过一次的名字,他也没记得住。

郝冬冬凶着凶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她明白了一切,“我被他算计了。”

她爬起来,打开包,病历本还塞在里面,她打开病历本看了看,对了对前后两次病历上的字,一模一样,上面龙飞凤舞地签着同一个饶名字谷庭西。

“看吧,看吧。”她把病历本丢给钱多多,“给我缝伤口的是他,给我换药的是他,听我要逃课的是他,听我要撒谎的人是他,听我要伪造病历的人还是他!我甚至还当着他的面骂了他是变态不止一次!怎么哪哪都有他!”郝冬冬的表情有种不出的崩溃。

她往床上一躺,被子蒙住头,大声哀嚎,“完蛋了,这次非完蛋不可,难怪他要打电话给我妈告状。”

钱多多听着她的悲惨遭遇有点儿……想笑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太鸡贼!”郝冬冬总结道,“不是一般地难搞。不,不应该这么。这个心机鬼,不去搞别人就谢谢地。”

“很明显。”钱多多提醒她,“你在要搞他的同时,已经被他不动声色地搞了。”

“啊”郝冬冬又是一声鬼叫,坐起来,“我见了他一二三,那么多次。”郝冬冬掰着手指头数着,“他愣是什么都不,还在背地里给我穿鞋,你,他内心阴不阴暗,做得过不过分。”

“过分!”钱多多严肃地点头,这种时候,必须统一战线。

“气死我了。”郝冬冬胸膛剧烈起伏,“我气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钱多多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这孩子太难了。

“亏我还觉得他那人不错,哼”郝冬冬又倒了下去,双手捂住脸,“瞎了眼。”

“是是是,瞎了狗眼。”钱多多趁机占便宜,提醒她,“你可别咋咋呼呼了,回血了,狗爪子回血了!”

郝冬冬忙老老实实把手放着不动,“我就是气啊好气啊”

“你对他有好感?”

“才接触时觉得他人不错……那么帅一个人,对我嘘寒问暖地,还总冲我笑,穿得人模狗样妈的!太欺负人了。”郝冬冬不还好,一就觉得自己蠢上了。

钱多多嗤笑一声,“我可比他帅多了。”

“得了吧,一个神仙一个妖怪,有可比性吗。”郝冬冬翻了个白眼。

钱多多,“妖怪谁?”

郝冬冬没有任何犹豫,“妖怪他。”她现在很需要钱多多这个战友。

“好样儿的,来,喝水。”钱多多扶着她半坐起来,递给她一杯水。

“可是啊。”郝冬冬有一点着实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整我?就因为我了他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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