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年仅八岁的我就跟我母亲的尸体在这座房子呆了三天!父亲你还没忘记吧?”

这是贺慕来到这里叫贺仁的第一声父亲。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可能贺仁也觉得把一个八岁的孩子跟死人关在一起三天也很过分,他心虚的别过头不在言语。

贺慕的眼睛里全是恨意,长期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旦爆发出来,就如同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贺慕让沈思游很陌生,就算是当初贺慕知道他的腿站不起来了,他也没有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情绪。

沈思游震惊的同时感觉到心脏酸酸涩涩的疼,她很难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么直白地面对亲人的去世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母亲明明只是心脏的问题,如果当初你稍微关心她一点,她也不至于在无人看顾的情况下去世。你当时在哪里?让我猜猜,你应该在这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吧?”贺慕环顾四周带着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你闭嘴!我是你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埋怨我!”贺仁想起了他作为父亲的尊严,开口训斥贺慕。他的脸上带着怒气,刚才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动容也消失不见。看着贺慕的眼神更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朱丽娜见状上前几步把贺仁扶到沙发上,拍着贺仁的后背给他顺着气

有了朱丽娜的小意温柔,贺仁越发看不上贺慕了。

这个时候朱丽娜看时机成熟了,适时的添油加醋起来:“贺慕,你母亲去世这件事真的不能怪你父亲,毕竟你母亲跟你父亲的婚事也不是你情我愿的……”

“想必你也听说过,你母亲婚前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夫,跟你父亲结婚后她又不肯为你做亲子鉴定,试问如果她心里没鬼的话,她为什么不肯做亲子鉴定?虽然之后医院证明了你和你爸爸的血缘关系,但是你母亲心里恐怕不止你父亲一个人吧。你父亲对她不好也算在情理之中。”

轮椅上,贺慕紧紧地攥着拳头,轮椅的扶手被他握的咯吱咯吱直响。母亲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而从小到大围绕在贺慕身边的这些流言蜚语更是把贺慕伤地体无完肤。他现在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那个人,毁了这里的一切。

这个念头占据这整个大脑,让他无法在去思考任何事,就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片温热。

沈思游一点一点轻轻掰开他自残的手。“因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把贺慕从深渊里拉了出来,他看着沈思游,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贺慕松开轮椅一把握住沈思游的手仿佛握着整个世界。

这只手是他的,这个人也将会是他的。有这个人在,即便是留在这个罪恶的世界似乎也没这么困难了。贺慕觉的在他心底最阴暗的地方多了一扇打开的窗,有一米阳光直直地照了进来,温暖了他整个心房。

而沈思游就是那米阳光。

看着贺慕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沈思游暗暗地松了口气。

沈思游毫不怀疑如果贺慕能站起来的话,他一定手撕了朱丽娜。

不光是贺慕,连她听了都想给朱丽娜两个耳光。

朱丽娜的这些话对贺慕的母亲是极大的侮辱,原著中提到,贺慕的母亲是一个只知道逆来顺受不懂得拒绝的柔弱女人,与贺慕父亲订婚之前,她确实谈过恋爱,但是订婚之后就跟那个男人断了联系。

贺慕最后是在母亲墓碑前自杀的,可见母亲对他有多重要。

沈思游觉的其实贺慕就是一个心里脆弱需要保护的大男孩。

被朱丽娜这么添油加醋地一说,把贺仁心底仅存的一点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怒气更甚,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男人。

他现在是一眼也不愿意看见贺慕,看见贺慕她就想起曾经给她带过绿帽子的女人。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怒火之下他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向贺慕扔了过去。

那东西成抛物线直直地向贺慕砸了过来。在即将落下的时候被沈思游伸手给挥开了。

地板发出一声闷响,落地的竟然是一个玻璃的烟灰缸!

艹!好疼,沈思游面色扭曲地甩了甩手,这个爹可真是人渣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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