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鱼儿与胤禛的婚期,王府上下便开始忙碌起来。
要最得闲的人,当属有孕在身的若娴。
她月份大些,腹已经隆起可见孕味。自打婧敏免了她日日请安后,除了饭后绕着北殿的庭院走一走,平日里也再懒得走动。
她是极护这一胎的,生怕出了岔子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指望落空了。
自打储兰搬来北殿后,因不受婉贞待见,素日里除了和浣秋玩闹外,能话的人也就只剩下了若娴。
于是一日里总爱往若娴房中来个三两次,也无甚要事,不过闲坐片刻,吃上两嘴点心,些无关痛痒的事儿打发时间。
这日若娴正在寝殿里独下着围棋,这一新得的棋局是胤禛从宫中带出的棋谱,据连国手也难解。
若娴对着棋盘想了半日,落下一子,又撤回一子,不得解。
一直在外头候着的星沉入内来报:“主子,兰格格又来了。”
若娴微笑颔首,吩咐星沉将人带来。
一入寝殿,便听储兰咋咋呼呼道:“娴姐姐只顾着躲懒也不去瞧瞧热闹,今儿嫡福晋给鱼儿姐姐新安排了住处,是在南殿扩了三间房给她做居室,又宽敞又亮堂。”
若娴命人收了棋盘换了糕点上来,招呼储兰用着:“王爷喜欢鱼儿,主子福晋也是依着王爷的喜好。旁人见鱼儿受宠多少都吃着醋,你倒好,笑嘻嘻的,像是自己要再嫁一次。”
“可不要了,一次都嫌麻烦。”储兰鼓着腮帮子连连摇头:“总也不是人人都吃醋,比如娴姐姐,我瞧着也是替鱼儿姐姐欢喜呢。”
“鱼儿与我投缘,我自然欢喜。”若娴又问:“我有着身子不方便,也不好去瞧瞧同有身孕的子青。她和你鱼儿姐姐走得亲近,你们常碰面,她可好着?”
储兰点头应下若娴的话,抓了块梅子饼吃了:“别的都好,就是子青姐姐远比娴姐姐你辛苦,她总是干呕不停的,连我都瞧着心疼呢。我听婉福晋,孕吐的厉害八成是要生个男娃娃。生男娃娃可辛苦,娴姐姐少受些罪,以后生个妹妹出落得和姐姐一样漂亮,那才贴心呢。”
“主子,不可乱。”浣秋不等储兰将话完就蹙眉打断了她。
王府里的女人和宫里的嫔妃无甚差别,辛苦怀胎十月倘若不能一举得男,终究是没福气的。
储兰不知轻重出这样的话吓得浣秋不轻,好在若娴最是和善,面上仍扬着春水般的笑意不与储兰计较。
浣秋上前一步屈膝向若娴施了一礼,道:“娴格格别怪罪,我家主子没有旁的意思。”
若娴伸手虚扶了她一把,摇头笑道:“偏就是她这样心直口快的性子才招人喜欢呢。”
后来又聊了足半个时辰,星沉便若娴到了午憩的时候,便送储兰离了房。
她再回来时,若娴正坐菱窗下看着窗外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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