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记不得她是如何从大婶房里走出来的,她眼前的街景一阵一阵模糊起来,耳边嗡嗡作响,心口像闷了一块巨石似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明明他们都是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呐,她明明前两还在和他们笑,怎地不过几日,便物是人非
那自己呢?
她从前并未想过,自己掉落悬崖失忆后,她的亲人,她的爹娘会如何?
若也和林氏夫妻一样,可该当如何?
心绪烦乱不已,也再没有心思去绸缎庄购置稚子新衣。鱼儿索性抱膝席地而坐,想着方才那大婶所的话。
正走神着,忽而身后有一双手伸了出来,攥着一块白布死死捂在了鱼儿口鼻之上。
她闻见了一股刺鼻的药味,霎时觉得头晕目眩。
挣扎了片刻便眼前一黑再没了动静。
入夜时分胤禛由宫中回府,守门的家丁第一时间将子青得孕的消息告知于他。他面色如常,并不见过多喜色,可还是去子青房中看了她。
这些年来,子青与胤禛的相处一直都本着皇室帝王家惯有的夫妾相处之道。
有嫡侧福晋在位份上头压着,侍妾一直是王府里最没有地位的存在。
若得夫君爱怜,倒还能处处受人敬重。
可子青没有若娴同胤禛的青竹之情,也没有文姜那般能歌善舞妩媚多姿。
在储兰没有入王府之前,她便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可好在她的性子不争不抢,深谙得知我幸失之我命的为人处世之道,从未自怨自艾过。
这些年来,日子到底过得还算不错。
比着康熙帝手足的例子,若是王爷长命百岁倒还罢了,倘若王爷早崩,那么没有子嗣的侍妾格格多半是要被赶出府邸去,落个晚景凄凉的下场。
好在,如今腹中这一胎,多少保住了自己往后的生活。
虽子青有孕在身,但对着胤禛礼数一点也未少做。胤禛搀她一把平身,轻声道:“你如今是有着身子的人,这些繁琐规矩暂且放一放,安心养好此胎。”
子青浅笑颔首,:“妾身多谢王爷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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