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分明知道那些百姓是无辜的,内心的良知与善良不住提醒她不能这样做。

可她也深切知道,此刻胤禛昏迷过去,若是她不按照胤禛所的去做,那这事所带来的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这才明白,与胤禛的安危相比,她宁愿自己不要那么善良,也能做一回恶人。

鱼儿面无表情的吩咐了兵卫胤禛所嘱托之事,然后也不知哪里生出的气力,拖着胤禛的身子,一路将他扶上了巷道口的马车上。

而她则和着西林巷里震的惨叫声,策马往年府奔去。

以至于她赶回王府时,手掌中还残留着胤禛已经干涸聊血渍。

她第一次这样紧张一个饶生死,第一次感到无边的恐惧将自己包裹吞噬。

这样的感觉,哪怕是在她无数次濒临险境命悬一线时,也不曾有过。

而让她安定心神的,是偏殿而出的郎中在众人簇拥中出的那一句:“王爷无恙。”

这一句,催得鱼儿险些落了泪。

婧敏亦是喜出望外,忙整了整衣襟向寝殿内走去,可却被郎中拦下,道:“王爷吩咐,主子福晋需得操持王府事宜,不宜劳神费心。他伤重期间宜静养,各位主子也莫要叨扰王爷歇息了。”

这话落,郎中又将目光定在了鱼儿身上,沉声道:“王爷的意思,是在养伤期间,留林掌事一人照顾在身侧即可。”

听了这话,曦尧像是闷油锅里的蚂蚱焦躁不已,端直否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照顾王爷?”

婉贞亦没给鱼儿什么好脸色:“王爷多次身涉险地皆是因为她,此刻还要她去照顾着,王爷是糊涂了吗?”

众人三言两语数落着鱼儿的不是,于此尴尬时,唯有子青愿意挺身而出相帮鱼儿。

她走到鱼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与她使了个眼色笑着点点头,而后脸色一沉向众壤:“王爷昔日身患时疫之症,王府无人敢贴身伺候王爷,若不是鱼儿衣不解带日以继夜照顾身侧,想来王爷也不会那么快痊愈了。她彼时都能照顾王爷那般妥帖,今日为何不成?倒是各位姐妹此时若赶着进去,遭王爷问一句从前那般去了何处,可要如何回话?不觉得脸上烧得慌吗?”

鱼儿从没见过子青有这般厉害的时候,着实为她这话吓了一跳。

曦尧与婉贞自是不服,难免与子青分辨两句。

婧敏向来识大体,见局面已然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索性道:“王爷的意思你们吵闹些什么?”而后看向鱼儿道:“仔细伺候王爷,可马虎不得。”

鱼儿点点头,和着一片骂声一路跑入了寝殿内。

临近黄昏,色已经暗淡下来。殿内燃疗烛,暖黄色的明光将四下照得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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