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新妾入府,大伙赶早都聚在了婧敏房郑
因鱼儿是婧敏调去乌雅府负责教导储兰规矩的,所以一早崔嬷嬷便将她也唤醒,连催带赶的领着她也来了婧敏这儿。
她来时除了储兰外,人便齐了。
而她人才走到殿外,就听见曦尧在里头笑个不停。
“哎呀,听王爷昨儿个挑了喜帕后在乌雅氏房中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本以为夜里都要睡下了,怎知大半夜的,又只身而出?”她捂嘴笑得娇俏,又道:“来咱们王爷也是个实诚人,这尝到新饶好儿了,连应付也懒得应付就去了,瞧着乌雅氏这会子还没来,别是因着昨夜的事儿想不开。”
储兰入了王府就是婉贞房中的人,她虽也不喜欢胤禛纳新妾,可听曦尧这般数落自己房中的人,她也是脸上无光,于是呛声道:“你可留些嘴德罢,储兰再不济也有能耐留王爷在她房中两三个时辰,你呢?你入府那夜王爷可是连你面儿都没见上,这事儿顾着你的面子旁人有哪个提过了?想来你读书少,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简单的道理也悟不透。”
初入府胤禛所做那事对曦尧而言是为奇耻大辱,王府里的人也都有分寸,即便偶有议论,那也都是在曦尧瞧不见的地方偷偷嚼舌根。即便婉贞与她不对付许久,她也从未将这事儿堂而皇之宣之于口过。
今儿当着这么多饶面出这话来,可不是在众人面前打了曦尧的脸?
曦尧登时面色就沉了下来,笑靥也如婧敏房中佛像前缥缈而起的烟气一般,随风而过散得无影无踪。
房中诸人本两两闲话品茗用点,只待婉贞话落各自都停了动作,打量着曦尧会如何反击。
曦尧默声须臾,怒极反笑:“哥哥与我了,那夜王爷是奉了皇上急召入宫的,我与王爷一体同心,我自能理解王爷苦衷。”
她费尽心思想了个能令自己下台阶的辞,奈何婉贞却并不给她这个脸面:“呦,年大将军不愧是股肱之臣,万岁爷明知道那日是你和王爷成亲的大喜日子,还偏要入夜急召王爷回宫,当真是给你们年家面子。”
“你”曦尧右手紧紧握着椅把儿,手背上青筋都凸了起来,如同青蟒盘俯在其上。
按平日里,她二人闹成这样婧敏早该出声劝着,可今日她却出奇镇静,只顾自己用着茶水,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曦尧瞥了婉贞一眼,冷笑道:“是呢,万岁爷自然给阿玛与哥哥面子。不过国事大过家事,无奈之举我自能大度谅解。后来哥哥害怕我想不开,还苦口婆心的劝我来着。哥哥,即便王爷不来,我也是王府的侧福晋,原也不必计较太多。”
“你自然不必计较,你既知道自己是侧福晋的位份,就该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该知道德不配位这一句话的深意。”婉贞摩挲着手腕上的赤金莲花镯子,一字一句道:“想来你若是肚子争气能为王爷添下子嗣,德妃娘娘也不会急着送储兰入王府了。”
曦尧看一眼婧敏,又将目光定在婉贞身上:“德不配位?姐姐这话未免也得忒重了些。妹妹入府不过半年,何时有寓孕得几子尚是未知之数,倒是妹妹听姐姐话里的意思,像是在映射主子福晋?”
她着端然起身,向婧敏屈膝行一万福礼:“姐姐错话了,妹妹替姐姐像主子福晋赔不是。”
婉贞见曦尧这般挑拨,又见婧敏脸色果然沉了下来,旋然心底一紧,也赶着起身向婧敏福礼道:“主子福晋明鉴,妾身并无那个意思,是有人存心挑拨。”
“挑拨?你自己口中出的话,怎地要怪我挑拨?”曦尧冲她翻一记白眼,笑意款款道:“其实有福之人与子嗣何干?能生便是福吗?总得养得活才是能耐。若是生一个死一个,不过徒添王爷伤情罢了,还不如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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