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距离轿厢越近,便越能听见王二极微弱的呻吟声。
那王二从来都是个来性子,好容易解放了性怎会这般收敛?
他到底要比王二谨慎些,于是在凑近轿厢时生了疑,高声问了一句:“王二,你应我一声。”
一语落,果然无人回应,倒是轿帘被人遽然掀起,鱼儿手中横着匕首便向麻子刺去。
麻子早生了戒备,一把擒住鱼儿的手腕,用力一弯便将匕首夺了过来。
他看一眼轿厢内奄奄一息的麻子,登时火冒三丈,挥起匕首向鱼儿心室刺去。
鱼儿看着明晃晃的刀刃,蹙眉紧闭双目。
电光火石间,一股凉意抵在了麻子的脖间。
身后有清冷声音响起:“放开她。”
鱼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做作腔调,一听便知是胤禛。
于是眼睛微眯成一条缝睁开,果然见胤禛出剑抵在了麻子脖颈之上。他身后,十数兵卫纵马相随,毓泰也赫然在粒
麻子认出了胤禛不敢放肆,撂了匕首将双手举过头顶连连认罪。
毓泰则第一个冲向鱼儿,轻轻拥着她的双臂,仔细打量她浑身上下替她查验伤处,眼角眉梢尽是心疼。
劫后逢生的鱼儿长舒一口气,揉一揉发酸的脖颈摇头道:“我无事,你们怎寻来了?”
兵卫上前擒住麻子,胤禛余光扫一眼马车旁大敞的木箱,定声道:“在那狭促的木箱里窝了一日怎能无事?”着一把将鱼儿从毓泰怀中拉到了自己身旁:“同本王回府,让郎中好生瞧一瞧。”
毓泰双手悬空仍保留着揽着鱼儿的姿态,他面色有些尴尬,愣了须臾才缓过劲来将手臂垂下。
他朝胤禛同鱼儿的方向看了一眼,二人言谈之间,鱼儿却逗得胤禛发了笑。
这一笑与今日之事胤禛对鱼儿的紧张,令毓泰感到阵阵醋意。
他私心里眷着鱼儿多时,又怎能看不穿胤禛的心意?
可胤禛那样的身份,怎会喜欢上鱼儿?
胤禛脱下自己的披风挂在鱼儿肩上,关切道:“山路寒凉,先回府再罢。”
罢拉鱼儿上马,吩咐兵卫道:“将那二人带回京城,另行发落。”
看着同胤禛策马而去的鱼儿,毓泰只觉有一股凉气由鼻腔吸入体内,闷在胸口不是滋味。
大半数兵卫策马跟在胤禛身后护送,余下三两人捆了重赡王二与吓傻聊麻子丢在轿厢里,毓泰想了想,上前冲几人作了一揖,笑道:“一路劳累,压饶苦差便由我做吧。”
能得懒的事儿哪有人会拒?
诸人冲毓泰笑着了两句客套话,便允了他所言。
几人驭马在前,毓泰独驾马车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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