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尧看一眼被鱼儿压在身下哀嚎不断的珑香,又瞥一眼迎面乒在地下巴磕出血来的莹清,怒不可遏道:“你当我房里是西巷的菜市场吗?再敢撒泼,仔细我将你剁碎了去喂鱼!”

鱼儿泠然道:“曦福晋觉得此刻我伤着您容易些还是您唤来侍卫将我擒下容易些?”她面上带着森然的笑,这话虽得云淡风轻,可她心底里有多紧张唯有自己知晓。

除了如此威胁曦尧,她还能如何?

而曦尧也确实为她这番话吓住。她在年府里自幼养尊处优,搬来京城后更是跋扈惯了,全因自己身后有家世可依仗,随从侍卫更是乌泱一片随侍身侧,她怕什么?

可此时正当南殿侍卫换职,门窗又紧闭着,她高声呼喊起来若真惊了鱼儿,还真不准她能做出何疯魔事来。

都狗急跳墙,看着鱼儿现下模样,同被逼急的野狗无甚区别,皆是目露凶光死死睇着自己。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语气稍缓和些:“你敢!我伤着一根汗毛,你死上千次百次也不够!”

鱼儿脑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冷笑问道:“曦福晋以为我当真痴傻?您细想想,我若无人指使,怎敢得罪了您还光明正大的来雍亲王府当差?”

曦尧一愣,警惕道:“你这话何意?何人指使你?是李氏?还是乌拉那拉氏?”

鱼儿见她当真信了自己的鬼话,心底暗喜,面上仍装得淡定:“总之是您从前得罪过之人。她以我双亲性命胁迫,我不得不听令与她。可入了府邸,又实在下不了狠心加害您,今日事情暴露,我知我无活路。但求曦福晋能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机会?”曦尧看一眼仍被她压在身子底下的珑香道:“你这阵仗是要我给你机会?”

鱼儿会意将压在胯下的珑香放开,又福气莹清替她掸璃身上浮灰:“方才多有得罪,二位姐姐莫要见怪。”

曦尧凝眉看她:“你且,要我如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您动怒无非是觉着那日奴婢闹了您大喜的日子招了晦气,若奴婢有法子令四爷往后独宠您一人,不知此举算不算得将功补过?”

“哦?你还有这本事?”曦尧浅笑两声,缓步走到鱼儿跟前:“你见过四爷吗?有能耐让他独宠我一人?你可知那乌拉那拉氏陪在他身旁这许多年,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场相敬如宾罢了。”

鱼儿哪里能让胤禛独宠曦尧她一女子见曦尧这脾性都避之不及,更莫是男子了。

可眼下保命要紧,无论曦尧什么她都得应下。

于是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那是自然。我做不成,你再发落我也不迟。左右我也逃不出亲王府。”

曦尧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忽而凑近门前将门一把推开,冲看傻眼聊鱼儿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

话落,便见她向外高声唤了一句。

换完职的侍卫蜂拥而上,护在曦尧身前,一个个冷眉峻目的瞪着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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