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打量她一眼,右手摊在她面前搓了搓手指:“差多得是。有没有你的差,那我可不知道了。”
鱼儿舔着笑脸凑到婆子耳边嘀咕道:“您给通融通融,左不过我第一个月拿出一半的月钱来孝敬您。”
“你可得了吧。”婆子一把将鱼儿推开,满目鄙夷看着她:“你这赖狸子老娘我见多了,安排你当值后翻脸不认账,老娘难不成还能将你告到公堂上去?那晦气事儿老娘可不沾。”她着一指檐下阴凉地:“瞧见那地界没?”
鱼儿颔首,婆子又道:“那你还不过去?”
“那地方还有告示?”鱼儿纳闷问到。
“有你个死人脑袋。老娘是让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莫挡着老娘的道儿!”
婆子罢要走,鱼儿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嬉皮笑脸道:“好大娘,我绝不诓您!您若不信,我拿这个给您作保。”着从袖间掏出一白玉镯子递给婆子:“你瞧着,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婆子将那镯子拿起对着日头比了比,冲鱼儿啐了一口:“你打量着蒙我吗?你管这汉白玉也叫玉?石头渣滓糊弄谁?”
她着将那镯子递还给鱼儿,鱼儿伸手去接时故意将手指向回一勾,令镯子跌落在地上摔成了三截。
随一声清脆破碎声,鱼儿应声跪在地上,捧着碎玉哭道:“这可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你不要便不要,为何要摔碎了它?”
罢嚎啕大哭,引来一众看热闹的路人围观。
婆子见状想跑,却被多事儿的路人拦住:“你欺负了人家姑娘家想跑?”
边儿上不住有人对婆子指指点点,令她霎时红了面颊,有理不清。
鱼儿哭声更甚,婆子被逼的没法子,只好俯身搀扶着她,在她耳旁嘀咕了一句:“算我怕了你,你快些起来别在这儿丢人,我给你介绍份好差就是了。”
鱼儿抹一把眼泪呜咽道:“可当真?”
婆子连声应道当真,她才随婆子起身将泪拭干净,嘟着个嘴委屈巴巴道:“那你可得话算话。”
围观诸人这才缓缓散去,那婆子本欲拔腿就跑,奈何鱼儿同黏土一般挂在她身上,如何也甩不掉。
婆子怕了她,硬着头皮将她领到了一处院内,见门前排着七八名端庄女子,鱼儿问道:“这是何处?”
婆子白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今儿是捡了大便宜,这活计我轻易还不给人呢。我领你来了,人家用不用你只看你自己的造化。”
她一指排队的女子处,吩咐鱼儿过去站好了,而后向院内唤道:“崔嬷嬷,给您带人来了。”
院门启,一面向凶煞的妇人脸色平平而出,瞥了一眼鱼儿,问道:“可是清白人家?”
鱼儿被她语气吓得一愣,婆子赶忙轻推她一把,低声道:“问你话呢!”
鱼儿这才回过神来,机灵颔首应下。
崔嬷嬷点一点头,摆手吩咐道:“得了,都进来罢。”
鱼儿随着那些女子入了院子,正立了一排,听着崔嬷嬷训话:“进咱们大院儿伺候的,单单身家清白那是远远儿的不够。要知道,放眼京城,也就咱们这儿能给你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一月五两月钱,旁处打着灯笼也是寻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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