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石老头的几个侄子很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兄弟叫什么名字?”青衣老者问道。

“小生并不姓石,小生宋歌,只是石家侄子的结拜兄弟,承蒙石伯父不嫌弃,留下和他的侄子一起住在这里。”宋歌淡淡地说道。

两个老者听着宋歌的话,也不再追问,只是又说了几句关于种地的话,见少年答得头头是道,就心里赞叹石家小辈的厉害,连一个结拜兄弟都这么有见识。

闲聊几句后,宋歌就告辞离开,绕着另一条埂往回走去。

“此少年的话大有道理,我们的田庄也要如此收割。”两个老者看着稻田说着,哈哈大笑。

宋歌不知老者是何许人?他也不要知道,但是他从两个人通身的气质看出,此两人应该有来头,能在稻田里深入,说明这两人也是关心农事的,说明自己家里肯定也是有田地的,或者更是心系天下农事者,或者至少也和石守信一样在弄地玩。

宋歌明白优良种子的推广,先进技术的发扬,靠埋头耕种的农户是很缓慢的,因为他们不仅没有土地,也没有决定土地种什么的自由和权力,甚至可以说农户没有丝毫能力推广农科技术。

这些推广只有土地的拥有者和政治和财团可以。

宋歌把这个采集种子的方法告诉这样两个气度不凡的人,就是希望自己的方法被应用推广,来年春天大地上都种上优良的种子。

其实河坝上的热闹更是非同寻常,随着日头正午,河坝上一溜儿布棚搭开,有的摆开了小马扎,有的铺开了厚的毯子,有的直接就把那骡马车卸了,骡马在远处吃草,而主人则支好了车,靠车而坐,或者在车边又拉了布棚,几个人围着自带的火炉煮食稻花鱼。

饮酒,吟诗,高谈阔论,或者以诗词会友,不亦说乎。

河坝上的人已经分成了两三拨,一拨是已经成名的才子佳人,他们看上去内敛清高,又有着不一样的自信与奢华,但也是在煮稻花鱼汤,却是自带了藤椅和矮几,上面放着碗箸,调料,矮几边有清酒,有个小婢女在边上熬着鱼汤。

其他几拨人,还没有什么名气,却也是喜欢极了这样儒雅的事,当然也是帐篷下煮着稻花鱼汤,几个人谈论诗文。

几个文士站在河坝上,相谈甚欢,谈的却是这几日里京城酒店里传出的一首词。

“清扬兄,这两天我们每日里在这里熬着稻花鱼,看着大美秋色,也是做了不少诗词,读来却就是不如传说中的那首:

七八颗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读着想着揣摩着,竟是那般挥洒自如,轻松自然,我都想在夜里留在这里看看这田间的夜色和星空,说不定也会有这样的佳句自然而出。”

清扬是裴清扬,家世好,人有才华,还生的美貌,是东京成里有名的诗人,身边常有一些青年才俊围跟。关键是这样一个还低调随和,和他说话的却是才子常鹏鹤。

两个人是同窗好友,都是东京城里有名的士子。在他们边上还有几个常常一起的文人朋友,另外之前的叫楚尘和梦瑶的女子也和他们一起,历来名士佳人,这是绝配。

此刻一行人边说边离了河坝,沿着之前宋歌走的边上的一条较宽的田间路走,且边走边吟诵着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颗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几个人大声吟诵着,又听到稻田里的蛙鸣,想到夜半明月和清风鸣蝉,这些个听起来极其平凡的事物,却被人家平平淡淡张口成了一首好诗词,风雅别致,透着田园的的恬静美好,倒像是嘲讽了他们这些个士子一天居东京,不识田间美好。

“清扬,我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领略一下这田野之间的特别情趣。最好是有几亩田种更好。”常鹏鹤到底是热血才子,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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